周晓雯又泪眼婆娑的跑到警队来找笨笨了。还没等笨笨开口，她就委屈的问道“是不是还没有什么进展？我不是催你……我就是想问问。我知道有进展你会第一时间告诉我的，可我每天心里都慌慌的，只有看到你心里才安定些。”

“回去吧，你心里都很明白，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真的没有任何进展吗？”

“回去等消息吧。哎，你脖子上的项链怎么只有三颗珠子了？我那天见你戴，好像有七颗珠子。”

“林昆的时间少一天，我就拿掉一颗，还剩三颗，表示林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三天时间。”

笨笨听得心酸，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会好起来的，我尽我最大努力给你保住这挂项链。”

“谢谢，我回去了。”

潘家强毫无悬念的被单虹蕊给带了回来。他果真到铜佛寺出家去了。到了审讯室还在念阿弥陀佛。笨笨笑问道“自从你去了铜佛寺，那里的女香客多了不少吧？”

潘家强也笑，说“我还真没统计过，你得问我们老大。”

“你们老大是谁？改天我要是真娶不到老婆，也去铜佛寺当和尚。”

和笨笨一起审讯的谢燕和黑子都“噗嗤”一下笑了。

“我老大就是铜佛寺的主持，法缘师傅。你要是去了，女香客肯定更多。”

“那是，警察去当和尚，总比逃犯当和尚更有吸引力吧？”

“我不是逃犯。”

“你不是逃犯是什么？感情的逃犯！”

谢燕和黑子又笑了，这家伙，还真能给自己圆。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讯问，潘家强详细交代了他当晚从同学黄凡家里折回桃花村的经过。根据他的供述，他到杨云棋房间时，哥哥潘家富已经死了，杨云棋也已服用农药自杀。

“你几点到的杨云棋房间？”

“不清楚，但我从黄凡家里出来是十二点二十分。当时我喝得有点醉，心里难受。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十二点我就想走，但感觉头很痛，起来又躺下了，后来就吐了，吐了之后反而轻松了。我又躺在床上挣扎了许久，我拿着手机，看着上面的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等时钟走到十二点二十分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起身下了楼，从黄凡家的后门走了。”

“为什么没骑车？”

“黄凡家的摩托车坏了。我一去找他的时候他就劝我回去，他说偏偏他家摩托车又坏了，要不他就送我回去。”

“你有证据证明你说的话吗？”

“没有。”潘家强想了想，又说“我到林家塘林建钢家门口的时候，听到里有人在打麻将。我就趴在窗户上看了一下，看到坐林建钢对面那个人正好胡了，好像是杠上摸了一个二饼开花，胡了一把大的，我看他们都给他好几张一百的，然后坐林建钢左边那个人站了起来，可能是去上厕所，他一走，我就看到他家案桌上有个钟，正好半夜一点。不知道这算不算证据？”

“四十分钟就到了林家塘？”

“心里有事，走得快一点。如果不是下大雨，我会更快的。”

“你为什么要看他们打麻将？”

“我想看一下他在不在。”

“谁？”

“潘家富。他经常去林建钢家打麻将。”

“他如果在，又怎样？”

潘家强沉吟不语，过了一会才说“我之所以当天下午就走，一是接受不了他俩在一起，还有就是，是潘家富叫我走的。”

“他为什么叫你走？”

“他跟我说……那天晚上，他就要……去把杨云棋给睡了。他叫我干脆早点回广东好了，免得看到伤心。所以我当时听到里面有麻将声，就想看看他在不在。”

“他在么？”

“不在。”

“林建钢家的狗为什么没有叫你？”

“他家的狗只叫生人，见过一两次的他就不叫了，我和林建钢是小学同学，以前偶尔会去他家玩。”

“你坐在桥栏上，想干什么？”

“自杀。”

“为什么没自杀成功？”

“自杀也是需要勇气的。”

“也就是说，你对杨云棋的承诺，只能做到出家当和尚的地步？”

潘家强看着笨笨略带挑衅的目光，却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鞋合不合脚，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只有我们自己懂，外人不足为道。”

“我看过杨云棋的日记了。”

“我知道你看过。”

“那你知道她的日记，为什么就只写到她从上海和你幽会回到云州的那一天？”

“因为从那一天开始，我们正式分手。”

“不对，因为她回到云州的那天晚上，被人设计强奸了。”

潘家强一听“强奸”两个字，就像一个要爆炸的油库，怒目圆睁瞪着笨笨。

“你瞪我也没用。”

潘家强又像个突然泄了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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