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她，苦笑道，“你又准备用什么谎话来骗我？迫不得已？无能为力？你不是懒得和我解释吗？你不是说以后我们的事情互相不要管了吗？怎么？害怕了？还是说你良心发现了？”

我步步紧逼，王瑛步步后退，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我恶狠狠地瞪着她，冷哼一声，转身便要离开，王瑛突然从后面一把将我抱住，“林涵，对不起。”

王瑛哭了，眼泪打在我的衣服上，一片潮湿。

我掰开她的手，她死死地禁锢着我，就是不肯松开。

很快，丈母娘、母亲和父亲都围到了门口，问我们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进屋再说。

在众人七嘴八舌的劝说下，我终究还是心软了，被王瑛挽着胳膊拉进屋子里。

屋子里很暖和，但我的心，依旧冰凉冰凉的。

我坐在沙发上，王瑛就坐在我旁边。母亲和丈母娘在厨房里忙碌，父亲在书房里看书，他们故意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把空间交给我们两个人。

我低着头沉默不语，而王瑛呢，沉默了一会，试图抓我的手，被我躲开了。

我问她：“公司的事情怎么回事？”

“你不在家的那一个月，爸爸的病又发作了，很危险，医院说需要一大笔钱，我不知道去哪里能弄到那么多钱，所以就……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让爸爸把住院的手续都拿出来给你看。”

“为什么不去找我？”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小声质问。

王瑛说，“我去找过，但他们不让我进去，那个女人还告诉我，我想要钱也可以，必须和你离婚。”

那个女人，应该说的就是翁菱吧。

我转头看着王瑛，“那我留给你的银行卡呢，上面至少有五十万，为什么不用那张卡上的钱？为什么要把我的公司卖掉，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多少年的心血？”

“五十万……”王瑛苦笑，“那些钱是怎么来的，你比我心里清楚吧？”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王瑛，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那些钱是不干净，那些钱可都是我在为胡斩办事的时候赚来的，都是那些女孩子牺牲了自己的性命赚来的。

我曾许诺，我一定要找到那些女孩子的家人，把那些钱还给他们。

可倒头来，我却把那些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我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难受的要命。

王瑛说：“那五十万，我都替你还了，那些可怜的女孩子用性命换来的钱，拿在手上总觉得烧的慌。”

我低着头问：“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

“小胡跟我说的。”

“什么？”

“你没回家那一个月，小胡来找过我。”

“他找你干什么？”

王瑛摇头，“起初我以为她来找我，是叫我放弃你，毕竟，当年是我的介入，才害的你们感情破裂。可是，并没有，那天，她来到我们家，跟我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她说他早就知道父亲的所作所为了，因为她拥有姐姐的记忆，而胡锦的记忆中，就包含了胡斩所从事的那些非法的事情。她还跟我说，她似乎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她对于你的执着，可能并不是来源于自己，而是来源于她的姐姐。”

“当时我很好奇，她为什么要跟我说那些话，按理说，你害死了她的父亲，她应该恨你才对，也应该恨我才对，但我在她的眼神里一点恨意也没有看出来。你知道她最后跟我说了什么吗？她说她感谢我们。当她拥有姐姐的记忆之后，她就一直活在痛苦中。一方面，姐姐的记忆驱使着她想起了那些可怕的事情，另一方面，她自己的记忆又驱使着她强迫她忘记那些事情。”

“她说她每天都活在痛苦中，而她还要在胡斩面前表现的好像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她恨透了胡斩，却又因为她是自己的父亲，曾经想尽办法在挽救自己的生命。她甚至动过杀死胡斩的念头，但那毕竟是她的父亲，她下不了那个手。而你，杀死了胡斩，可以说是间接地帮她完成了心愿。她不希望胡斩的手上再沾染更多的鲜血，她害怕胡斩死后会被打入被地狱。”

“她感谢你的同时，又被姐姐的记忆折磨着，所以，她再一次陷入了痛苦的纠结中。她跟随你回到ktv，只是想对你说一声谢谢，可那两个字，每次在看见你之后，就鬼使神差地变成了憎恨。她终于知道，她无法面对你，所以，她才跑来找我。她告诉我，让我帮你，因为她能感觉出来，你已经走火入魔了，再这样下去，你会毁了自己的。”

王瑛看着我的眼睛里闪动着泪花，而我，只能低着头保持沉默，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人这样说我了，简白这样说过，胡瑟这样说过，王瑛也这样说过。

我真的变了吗？

真的是我错了吗？

我看着王瑛，一字一顿地问，“你也觉得，错的人是我？”

“不，我们都没有错。”王瑛摇头说。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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