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难道真要走张让这等竖阉的门路？”得知刘焉要给张让赵忠送重礼，以谋求益州牧之位，让刘璋大为失望。此时的他，还是一个热血青年，充满着正义感。“大人，我们是汉室宗亲。高皇帝的子孙，怎么能向竖阉低头？”

“莽撞小子，无知！”刘焉训斥到。“正因为是汉室宗亲，现如今才更要向竖阉低头。”

刘璋脖子一缩，再不敢吭声，眼神却倔强依旧。

见幼子如此，刘焉心中一叹，解释到：“季玉啊，阿父也不愿对十常侍卑躬屈膝。但是，却不得不如此啊。”

刘璋眼中的目光柔和了些许，坐直了身子。

“如今的天下，你也可以感受的到。”刘焉继续道。“如今阉人弄权，朝纲混乱，王室衰微。五年前，黄巾作乱，焉知不是绿林赤眉旧事重演？”

“局势竟败坏如斯。大人，怕是有夸大之言吧。”刘璋先是吃了一惊，随即不服气地反击道。

对于朝政时局，他也有着自己的判断：“至少，太子殿下，就有明君之像！”

“那阿父就更应该在现在这个时候低头了。”刘焉语气十分坚定。

“这……”刘璋有些糊涂了。“大人。你的话，让儿子糊涂了！”

“你呀！终究还是不够成熟。”刘焉叹口气，问到。“那阿父问你，你说太子殿下有明君之象。如何证明？”

“这……”刘璋一愣，随即反击道。“世人都这么说。更何况，此话是从中陵侯口中说出来的。中陵侯乃是太子的太傅，几乎日日与太子相处，错不了。而且，儿子还听说，已经逝去的逯乡侯与临晋侯都曾说过，太子聪慧如孝质皇帝……”

“不错！他们是说过此话。”刘焉点头道。这几件事情，世人皆知，无法否认。“可是，当初逯乡侯与临晋侯一同在光华殿，也曾如此评价天子。可是如今，天子如何？你就那么肯定，太子日后不会成为今日的天子？”

刘璋语塞。

这该如何保证？又有谁能保证的了。

“那该如何是好？”这样的结果，让刘璋感到颇为丧气。

“季玉，莫要垂头丧气。”刘焉也怕打击到自己儿子，温言劝道。“阿父之所以谋求益州牧，其实正是为了我汉室天下。”

刘璋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若是日后太子殿下果然如你所言，是有为明君，能够中兴大汉。那阿父就为王前驱，扫平逆乱！”刘焉的语气激昂不已。“但是，若太子一如天子，那时定然会有魑魅魍魉想学那王莽。若是你，你会如何做？”刘焉突然问道。

刘璋拳头紧握，慷慨激昂作答：“定然是号召天下刘氏共击之！汉室天下，是高皇帝含辛茹苦，亲自打下来的；世祖皇帝又扫荡叛乱，重新安定下来的！断不能让它沦落他人之手。”

“不错！”刘焉面色潮红，神情激动。“汉室天下，岂容他人觊觎！”

“大人！大人的心，儿子懂了。儿子，不该误会大人。”刘璋一脸歉意。

“哈哈！无妨！你的心思，阿父可以理解。”拍拍儿子的肩膀，刘焉笑道。

“可是……”刘璋一脸纠结。

“可是什么？直说。”

“大人，我们一定要走张让赵忠的门路吗？”刘璋踌躇片刻，咬牙发问。

刘焉无奈劝道：“谁让他们能左右天子呢？季玉，记住，这是我汉室之耻！今日之忍辱乃是为了他日的辉煌重现！”

“喏！”刘璋重重点头道。

“去吧！阿父有些累了。”刘焉挥手道。

刘璋行礼：“儿子告退！”

若是刘辩在场，定然回为刘焉这一番表演鼓掌喝彩！若是有可能，定然回把奥斯卡金像奖的最佳男主角颁发给他。

有人说，每一位顶级政客都是一位顶级演员。此话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刘焉话语说的是有理有据，更是慷慨激昂，似乎真有为汉室天下不惜忍辱负重苟且偷生乃至拼尽最后一滴血的大无畏气概；然而事实上，他也不过想逃避****而已，当然，还有天子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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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皇后娘娘来了！”

却非殿中，刘宏正欣赏着歌舞，品尝着胯下美女，张让急匆匆来报。

刘宏当即没了兴趣，放走了胯下美女，挥退了歌姬舞女。

却非殿中，一片鸡飞狗跳。

“她来做甚？”刘宏颇为恼火质问到。

“奴婢不知道。”张让低头道。“请陛下降罪！”

“行了，别假惺惺了。”刘宏不耐烦道。“让皇后进来吧。”

“喏！”张让答应了下来，一路小跑到了殿外。“见过娘娘。娘娘，可以进去了。请！”

“张常侍客气了。”何皇后笑着踏进了却非殿。

见到天子，何皇后盈盈下拜：“臣妾拜见陛下！”

“皇后起身吧。”刘宏虚礼道。

“谢陛下！”

刘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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