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他说话的时间中，至少不会对我实施伤害。

“你没有发现他的改变？”韩东林冷笑起来，“你会发现的------等你见到王建胜之后，就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变化。”

韩东林真的疯了，王建胜只是他故事中的一个人物，而且是他在大街上随便看到的三个人引起他的联想下的人物，我相信在那静止的大街上，的确有一男两‘女’，但他们的名字绝对不会是王建胜、赵梅和赵小英，因为王建胜的故事，本身就根本不存在，那三个人的名字，也是韩东林随便为他们起的。

韩东林说完这句话，就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开始笑的时候，‘门’终于被打开了。两个人冲进来，把韩东林按在了桌子上，给他戴上了手铐。

在韩东林被带走的过程中，韩东林冲着我吼出了一句话。

“你一定要看看王建胜到底发生了什么转变。”

韩东林是在暗示我，我应该继续听他的故事，不过，我知道，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韩东林的这次发狂，等于说是断绝了我们再次见面的可能。

“怎么样？这次好受了吧？”

老杨幸灾乐祸地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保持着抱头的姿势，无法从恐惧中回过神来。

老杨摇了摇头，把我拉了起来，带我走了出去。

“老杨，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这是我回过神来时的第一句话。

老杨显然知道我要他帮我什么忙，一瞪眼：“你想让我别把这件事上报上去？你个傻子！快醒醒吧！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你就完蛋了！”

从韩东林发狂，到老杨带人冲进来，这个过程当然不止十秒，我觉得，老杨是故意拖延时间，给我一点惊吓，让我不要再碰这个案子。

“再给我一晚上时间！我只要一晚上！”

“你真是没救了。”

老杨还想劝阻我，但最终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他也知道，韩东林这一发狂，上面绝对不会再让我和韩东林接触了，他的工作也就告一段落了，不过，他还是有点担心我的安全的，这一点我能从他的脸上看出来。

“老杨，你不知道，事情已经取得了巨大的进展。韩东林主动讲出经过之后，这个案子就结了，你是头功啊！”

老杨走向了监控室，摆了摆手，主意已定，不想再跟我纠缠下去。

“老杨，你听我说······”我伸手拉住了老杨。

老杨一把打开了我的手，怒道：“我要跟你说几遍你才会听？那个人就是一个疯子！你听到他讲的那个故事没有？一个正常的人会讲那样的故事？他是在消遣你！世界静止了，就他一个人能动？再跟他谈下去，我怕你也会发疯！”

我不说话了。事实上，只有我一个人相信韩东林所说的“静止世界”，老杨不相信，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相信，他们唯一让我和韩东林‘交’谈的目的，就是想让韩东林说出杀害王琳琳的经过，让这个案子尽快了结。可是，韩东林今天的行为，已经可以判定为‘精’神分裂了，他们同样能够按照正常的手续把这个案子给结了。

他们不需要我了，那今晚很可能就是我和韩东林所见的最后一面。

我不甘心，因为我相信韩东林的话。我同样想要知道在王建胜的故事里，后来发生了什么，而这一点，完全是出于对那个故事的兴趣。

老杨头也不回地去了监控室。我颓然地站了一会儿，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就这样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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