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就在昨天，我第一次踏进这间审讯室的时候，韩东林就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但那时在他第一次见我的情况下说出来的。现在，他为什么要重复一遍？

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过了一会儿，我还是点了点头：“对，我来了，他们把我请了过来------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就在昨天，我们谈到了半夜，你说了很多事情给我听。”

韩东林一下安静了下来，他似乎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沉默了一会儿，韩东林不确定地说：“我们已经谈了一个晚上了？我们谈了什么？”

我突然感到了一种异样气氛在空气中蔓延。韩东林怎么会突然忘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呢？难道，这是一个恶作剧？显然，在听到韩东林说出更多话之前，我是无法判断的。

“昨天晚上，你给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有了一个冒险的想法------假如韩东林忘记了自己和我谈话的经过，却记得杀害王琳琳的经过，在这种情况下，假如我说他昨晚讲的就是杀害王琳琳的经过，他会不会被我诈到？这个想法是非常没有依据的，但值得一试，于是，我马上就改了口：“······你给我讲了你杀害王琳琳的经过。现在，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说完这句话，我的心就开始砰砰直跳起来，如果韩东林相信我的话，他或许会讲出杀害王琳琳的一些细节，这样就可以跳过王建胜的那个故事，虽然我很想听完那个故事，但相比之下，还是我的九线图比较重要。黑暗中的韩东林这回没有了动静，我紧张地等待着他的回应，接着，我就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排光亮的东西，那是韩东林的牙，在散‘射’的灯光中暴‘露’了出来，它的出现，显示着韩东林现在在笑。

我很快就知道他为什么要笑了------

“我就算真的忘了昨天的事情，也不会那么快就讲完王琳琳的事的------王建胜的故事就是王琳琳的故事的一部分，其实我一直都在讲王琳琳的事情，你没有看出来吗？”韩东林嗤嗤笑出了声，“你真的以为我忘记了昨天的事情？你真是没有一点幽默感啊！怪不得那个人说你是无‘药’可救的书呆子！”

黑暗中伸出了一只手，指向了审讯室的一个角落。那个角落里，安装着监控摄像头，那是隐藏摄像头，韩东林是不可能凭‘肉’眼看到的。最让我震惊的是，韩东林竟然知道老杨在监控室和我说的话。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我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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