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腥风血雨(四)(1/2)

作品:《书生美女恩仇录

长江就如同一条蜿蜒千万里的巨龙,汩汩东流。复制本地址浏览****%68%75%68%61%68%61********%6f%6d虽说是沿江而下,可是南北风土已尽收眼底。一路行来,宛若一幅幅彩墨画展现在眼前,一时是平川大地,辽濶苍茫,一时又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当真是:和风丽日飞粉蝶,骑马踏‘花’唱黄莺。

到了长江下游,那一条条小河数也数不清,田畴如‘潮’,麦苗似‘浪’,但见长堤柳绿,篱圃‘花’红,端的一片‘肥’沃的鱼米之乡。时值契丹重熙十二年,夏朝天授礼法延祚六年,虽说北辽迫索,西夏逞强,内又盗匪四起,饥民流离。但长江下游和太湖流域一带的两淅路尚无大‘乱’,这里乃是牵动全国的粮食动脉,时有“苏湖熟,天下足”之谚语。农人耕作正常,天职未扰。

张小宝两人中午时分过了长江,在江南铜陵打尖用饭。不料临近黄昏,天忽然下起大雨来,两人一阵急赶,好不容易来到宣州城,已然浑身透湿。

这宣州乃是江南东路一个州城,规模甚大,人口较多,在当时也算是一个重镇了。两人在城中转了许久,想不到客店都已住满了人,这一场大雨使得许多生意人落宿宣城。人马踵蹭,两人不知不觉转了大半个城。才在城东河边找到一家叫做“河东一义”的不大的客店落宿下来。此时‘春’雨已停,两人湿透的身子颇有寒意,一边换衣烘烤,一边叫店家准备点家常便饭。

店内不过十来个上房,容客二十来人。王伯一进店,中央桌上的一个魁梧男人便把他眼球吸住了,那男的长得甚是魁伟,牛高马大,头上却牛山濯濯,几根硬发就如同秋后的芦苇一般,孤高‘挺’立;鹰勾鼻子如桃似李的红,只是骨多‘肉’少,端的不是那酥爽可物。鼻子下面却黑黝黝的满脸胡须,藏在胡须中的嘴巴就如同隐卧在草丛中的猛虎,随时准备张牙猎食。再见一个‘女’的满脸狐媚,不时扭动着水蛇腰,姗姗碎步,在满店绕转。

王伯悄悄问隔桌客人得知,男的叫胡一义,是店老板,妩媚‘骚’动‘女’是老板娘。刚问话完,就听见媚眼圆睁,满脸笑容,尖声叫道:“哎哟,哪来的一个粉装‘玉’琢的贵公子呀!”

晚饭却是在大堂屋吃的。因为人不太多堂内又备有火炭,十来个人客都聚在堂屋里用饭。与张小宝两人同桌的似乎也都是外乡人,有三四人乃是做‘药’材生意的。却有二个身佩长剑的道士,一人有七十开外,白发银须,神貌不凡。另一人却只有二十多一点,十分高大健壮,目不斜视,只顾吃饭。另一桌似是这里的常客,一‘色’青布衣裳,个个身佩兵器,与那胡一义称兄道弟,把酒干杯,甚是热闹。此外尚有一个布衣书生坐在火旁,他一面看书,一面嚼着松‘花’豆。

老板娘媚眼含笑地问他要吃什么,要用什么,那书生不是点头就是摇头,极少说话。

张小宝那书生二十多岁,清秀得有如荷‘花’出水,一身灰白‘色’旧长褂子,文弱清雅,孤高自许,全不理会旁人,腰间却又佩着一柄青铜长剑。越看越觉得似是在哪里见过他,却又偏偏想不起来。

这时胡一义那一桌已吃得杯盘狼籍,醉态轻狂。只见一人站起来说道:“刘师兄,胡大哥,莫非我们便放过了那贼婆娘不成?”

那刘师兄乃是个大红脸,鼻子朝天,宛如一尊土造火炮。他咧嘴道:“你道我不恨那贼婆娘么?杨师弟,你自忖我们几个人对付得了她么?哼哼,除了她本身的手段不说,只怕她还与那蓬莱白家有关哩。这个仇不是不报,却须得待二少爷来了再说。郑老弟,你说呢?”

那姓郑的答道:“这贼婆娘好生了得,那剑法……呃,只怕二少爷也难制服她。”

老板胡一义道:“你们且说说是如何栽在那婆娘手中的?”

先前那姓杨的道:“这个……唉,却说来话长。”接着昂头干了一杯酒,咳了一声道:“两天前,我们赶了镖来,却在巢县歇脚,那天下午,我因在赌场输了个‘精’光,又灌了许些黄汤,便想到外面吹吹风,散散步,寻他个快活,不知不觉顺着那巢河走出了城,看看天‘色’将晚,正要撒泡‘尿’回城,忽见那芦苇中停着一只漂亮的画舫。那船头上坐着一个六七十来岁的艄公,一动不动,全无声息。我见这画舫停得跷蹊,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时辰又晚,莫非有什么古怪勾当不成?心中疑‘惑’,便隐在芦苇中静观其变。

过了一会,却有个虬髯大汉提了个包裹匆匆走了来。这人腰悬宝剑,身长七尺,健步如飞,只见他飞身一跃,便上了二三丈远的舫船,居然不见船身晃动。那大汉将包袱往舫内一掷,便听得一阵金银撞击声,似不下百两之数。只听那虬髯大汉朝舱内道:‘小姐,这些金银足够你与韩相公安家立业了。唉,你们好自为之,韩相公绝非久居人下之辈,他才华超群,诗经满腹,来日必有出头之日的。’又听舱内有一‘女’子嘤嘤泣道:‘孟叔叔大恩,侄‘女’虽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

那大汉道:‘小姐快别这般说话,当初若没有你宋家救助,为叔的我哪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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