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八章 段姥(2/3)

作品:《战隋

必须向东都保守势力妥协,但妥协有原则,有底线。圣主和改革派为坚守妥协的原则和底线,就必须最大程度的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而与关陇人斗争‘激’烈的山东人和江左人,就成了圣主和改革派的拉拢对象。

山东人和江左人并不都支持改革,并不都是改革派,甚至与圣主和改革派还存在尖锐的利益冲突,但为了在政治上抗衡关陇人,他们唯有借助圣主和改革派的力量,与关陇人形成三足鼎立之势,而要达到这一目标,他们就只能以支持圣主和改革派来换取政治利益。东都每一次政治斗争,每一次政治风暴,都是山东人和江左人谋取政治利益、积累政治力量的机会,亦是他们一步步实现三足鼎立政治构架的机会。

“你知道河北局势为什么随着段达的戡‘乱’而越来越严峻?段达在戡‘乱’战场上高奏凯歌,而永济渠的安全却越来越没有保障,这是为什么?二次东征在即,开‘春’过后,军队和物资都要急速北上,永济渠的重要‘性’可想而知,而此刻段达处理危机的时间已越来越少,如果他继续与河北人对抗下去,他就无法完成圣主和中枢的重托,无法确保二次东征如期开始,所以,他必须改弦易辙,必须调整策略,必须向河北人妥协让步,以自己的妥协让步来帮助河北人实现他们的政治目的。只要河北人在东都谋取到了自己所需要的政治利益,那么永济渠也就安全了,永济渠危机也就化解了,对段达来说,他此次戡‘乱’河北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李风云说到这里,望着目‘露’恍然之‘色’的王安,笑着问道,“你现在知道某为何敢于打侯城了?”

王安已被李风云的分析和推演所吸引,对其渊博的知识、与众不同的视角和独特的观点钦佩不已,某一刻他甚至对李风云产生了尊崇之感,同时也引发了一系列疑问,如此人物,岂是市井出身、杀人越货的盗贼?

看到王安频频点头,李风云继续说道,“某之所以敢于打侯城,就在于某认定段达和河北人已陷入僵局,而随着二次东征即将开始,永济渠危机的解决已迫在眉睫,段达肯定要妥协,而妥协的唯一办法就是立即败出清河,以加剧永济渠危机的恶化。”

“永济渠危机越严重,越是威胁到了二次东征,段达处理危机的能力和手段就越是不足,如此一来,他只能把问题上‘交’,让圣主和东都来处理永济渠危机。”

“河北人的目的正在如此。段达在他们的眼里只是个搅局的人,无足轻重,只是段达没有这样的觉悟,他以为自己有能力对付河北人,结果陷入尴尬境地,若再不悬崖勒马,他就岌岌可危了,好在段达一大把年纪没算白活,关键时刻还是看清了自己的位置,果断决定败走清河,再不淌这趟浑水了。”

王安有些不理解,问道,“段达败走,戡‘乱’失利,岂不要遭到圣主的惩罚

李风云摇了摇头,“段达败走,内中大有学问。”

这个“败”要看怎么“败”。段达是圣主的亲信,圣主派段达戡‘乱’河北,其目的肯定不是用武力镇制河北人,因为在东都的政治斗争中,圣主需要山东人的支持,而支持的力度有多大,则与圣主让度给山东人的政治利益大小有直接关系,但圣主不可能完全满足山东人,双方肯定要讨价还价,所以段达的戡‘乱’要有“度”,要适当,既要给河北人以重压,又不能‘激’怒河北人,既要帮助圣主在讨价还价中掌握主动权,又不能帮倒忙让圣主陷入被动,可想而知段达的困难有多大。

王安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得出答案,不知道段达如何败走,是不战而走,还是败北而走?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假若河北局势的真相与李风云的推演如出一辙,那侯城这一仗便是有惊无险,自己这次豪赌算是赌对了,赚得盆满盂满,发展前景非常好。

然而,事实是不是真的如此美好?天上当真会掉下金蛤蟆?

仅仅过了两天,张金称的军队就出现在永济渠南岸,距离侯城不到五十里。几乎在同一时间,高士达和窦建德率高‘鸡’泊大军出现在漳水北岸,距离侯城大约六十里。

李风云接到消息后,立即派出信使,以四支军队均分侯城钱粮为条件,请张金称立刻横渡永济渠,请高士达南渡漳水,以南北夹击之势向侯城推进,而自己与王安将率主力出城,从正面向段达发动攻击。

侯城战场上的气氛骤然紧张,诸鹰扬联名请战,武贲郎将赵十住亦征询段达,是各个击破,还是退守清河?

段达沉默良久,说了四个字,“静观其变。”

赵十住倒是能理解,诸鹰扬却“炸了锅”,叛贼都杀到大营外面,都骑到诸鹰扬头上了,段姥竟然还不战,还在忍,你忍什么忍?内外粮草外无援兵,要打就打,不打就撤,待在这冰天雪地的荒原上,给叛贼当靶子啊?

第三天,窦建德率军越过了冰封的漳水河,向侯城推进了二十里。

同一时间,张金称率军横渡永济渠,也向侯城推进了二十里。

李风云出动了,联盟大军倾巢而出,将士们依旧衣衫褴褛,高举着临清义军的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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