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封德彝的选择(1/2)

作品:《战隋

当年引榆林风暴的是宇文述的儿子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这两位贵胄违背禁令,向大漠北虏走私武器,实际上这等同于叛国,结果被人现举报。

但这件陈年旧事,与今日白贼有何关系?封德彝到底想暗示什么?是暗示高层又要掀起斗争,还是暗示高层中有人卖国?

当年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兄弟虽然死罪得免,但活罪难饶,永绝仕途,侥幸的是宇文述在圣主的“庇护”下安然无恙,而当年借此事向宇文述难的权贵中,也有一个人逃过了劫难,那就是苏威。

在中枢核心层,宇文述和苏威表面一团和气,实则明争暗斗,是你死我活的政敌。

如果白贼的背后是关陇人,那白贼与齐王之间的一系列“默契”也就有了合理解释,而此次白贼与齐王联袂“进入”北疆,看起来名义上是帮助齐王夺储,实则别有图谋,极有可能是蓄意破坏南北关系,挑起南北大战,摧毁圣主和改革派经略大漠之谋划,以此来报复东都对西京的遏制和打击,说到底,还是保守和改革之争。

圣主脸色阴郁,眉头紧皱,稍加思考后,问道,“断绝燕北走私,利大还是弊大?”

封德彝暗自松了口气。圣主睿智,所思所想与众不同,对他来说白贼的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白贼为谁卖命,白贼与齐王合作的目的是什么,至于白贼和宇文述之间有何秘密,河北人在白贼北上过程中又充当了什么角色,他都不关注,也毋须关注,他只要结果,结果最重要。

封德彝本来还担心圣主“盯”着白贼“刨根问底”,现在看来自己是多虑了。圣主站得高看得远,诸如白贼这类宵小根本入不了眼,当然了,圣主是不是相信了封德彝的话,或者看穿了封德彝的“伎俩”,估猜到他蓄意“抹黑”关陇人,故意给宇文述拉仇恨,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既然圣主主动转移了话题,封德彝的注意力也就迅集中到“燕北走私”。瞬息之间,他便理出了一个大概脉,推测出了圣主的意图,心中顿时大喜。圣主还是相信他的,这次就主动给了他一个立功表现的机会,以此来堵住居心叵测者的“嘴”,这样在接下来的政治清算中,就算有人上奏弹劾他,圣主也有理由给予“庇护”,帮助他轻描淡写地化解这场突如其来的“无妄之灾”。

但是,断绝燕北走私,到底是利大还是弊大?急切间,封德彝有一丝犹豫。

从主和派的立场来说,纵容燕北走私是维持南北关系的一个有效的辅助手段,断绝它,肯定会恶化南北关系,弊大于利。但从主战派的立场来说,大漠北虏已经崛起,正在迅展壮大,两虎必有一争,南北双方必有一战,这不仅是历史规律,也是当前中土、西土和大漠三强鼎足而立的格局所决定的,既然如此,中土有什么必要实施妥协让步的绥靖政策?

中土退一步,北虏就会进一步,就会越来越嚣张,越来越肆无忌惮,当前南北关系之所以紧张,恶化,原因不在中土不妥协,而在北虏贪婪无厌,步步进逼,所以,中土应该果断改变对北虏的态度,强硬、强横、强势,甚至不惜一决死战。这样若能逼迫北虏妥协让步,紧张的南北关系自然就会缓解,毕竟南北紧张态势的制造者是北虏,而不是中土,反之若北虏不知死活,非要正面抗衡中土,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南北大战,而中土并不惧怕南北大战,凭借牢固的长城防线就能御敌于国门之外。

因此从主战派的立场来说,燕北走私已经不是利大弊大的问题,而是严重危及到了中土利益,早就应该断绝了,所有纵容和参与者,都是叛国逆贼,都该杀。

封德彝一咬牙,毅然决断。他是河北人,与中枢主和派代表关陇人苏威、江左人萧瑀本来就是政敌,他突然在南北关系上改变立场,并不意味着他“背叛”了苏威和萧瑀。大家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有共同利益的时候合作一下,利益产生冲突了就分道扬镳甚至拔刀相向,这很正常。至于裴世,已经在书信中做出了明确暗示,给予封德彝以支持、理解和谅解。

“圣上,裴侍郎西行达成目的之后,中外大势的走向就会迅改变。”封德彝并没有直接回答圣主,而是直奔“要害”。

“依照裴侍郎的说法,在葱岭以西,大秦人(拜占庭帝国)的处境越来越艰难,如果大秦人被波斯人灭亡了,接下来西突厥人就要独自面对波斯人的进攻,这对西突厥人很不利,所以裴侍郎认为,现在西突厥人实际上已经做好了攻打波斯人的准备,之所以把精力放在西域,甚至把牙帐都迁到了西域,一方面是为了麻痹波斯人,另一方面则是逼迫我中土与其联手夹击大漠北虏。”

“但西突厥人的真正的目的肯定不是攻打大漠北虏,他们不会把自己有限的力量消耗在葱岭以东,而是借东西夹击之势向大漠北虏施以重压,从而迫使大漠北虏不得不妥协,不得不与其签订城下之盟互不侵犯,如此西突厥人就能腾出手来攻打波斯人,以解大秦人的燃眉之急,而大漠北虏则能借助西突厥人的力量,在牵制我中土西北军的同时,集中全部力量入侵我北疆,乘着我中土大军连续东征疲惫不堪之际,重创我中土,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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