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只是伯伯，不是爸爸。那我们的爸爸呢？”吉祥也问起来。

此刻，如意忽闪着一双如清泉的大眼睛，盯着叶青然。

根本不敢问妈妈自己为什么没有爸爸。

他们想象不出有爸爸妈妈的家是什么样子的！

记忆中，他们自己没有爸爸，南有爸爸，但是没有妈妈。

孩子一生下来就在济南俞家生活，尽管俞平天对这两个孩子视如己出，各种衣物和吃食的添置与南完全一样，但是那种与母亲相依为命，父爱缺失的感觉，使两个孩子格外懂事，他们很少在叶青然面前撒娇，因为伴随着他们五年成长光阴的一直是忙碌的妈妈，他们更多的时间是与奶娘在一起。

“——”叶青然看向玉雪可人的如意，嘴巴长了几次也没有出一个字来。

“妈妈，为什么我和哥哥没有爸爸？”如意稚嫩的声音打破大人之间的谈话。

“就算他现在没有老婆，也断不了红颜美女，他与陈书缨的孩子比吉祥如意都大，这辈子我什么都不想了，就带着孩子与你们一起过了。”

“是啊茉茉，他早就离婚了，你们孩子都这么大了，又何必再掩盖下去？”何玉芯开口。

“闭嘴！”她打断灵越和敏越谈性正旺的话题。

“其实我和敏越都不讨厌唐承珣，姐走这些年，他帮了我们很多次。如果他知道姐给他生的这一双好儿女——”

“但好像从那时候起，炎龙堂与日本人就不共戴天了。现在我们整个上海街头巷尾的百姓都夸赞炎龙堂有民族气节！也不知道这种火拼是个人恩怨还是真正的民族感情！”

“当时这件事闹得挺大的。炎龙堂与日本人的大和会馆开了很多次火，就不了了之了。”

“金司令，已经死了？”她半信半疑，想起了那个英姿飒爽的明珠。

“姐，这几年炎龙堂行事低调，烟土和歌舞厅的生意缩减不少，都他们扛上日本人了。”灵越看了她一眼，“三一年，日本人杀了很多政府中居要职的官员，第一集团军总司令金必武被日本人枪杀，都唐承珣与金必武是忘年交，就与日本人对上了！”

“敏越。”她制止他再下去，“能避一时是一时吧。”

“姐，上海就这么大，总有一天会遇到的。还有吉祥和如意，总要去上学吧！”敏越答着，“吉祥这张脸活脱脱——”

“敏越出面买过来吧，记住，无论如何也要做到房款两清。”叶青然忖思着，“千万别露出我已经回来的消息。”

“那种施舍妈妈怎么能要呢？”何玉芯摇头，“其实，我也一直想着搬回到永民巷里住。毕竟住了那么长时间，有感情了。”

“唐承珣已经不止一次让人把那所房子的钥匙送过来，妈妈都推辞了。”

“我在济南也攒了一些，现在都存在了银行里，买房子的时候就取出来。”叶青然语气一顿，“其实，我想把我们原来永民巷那栋房子买回来，毕竟那是我们长大的地方。”

“我养着你们就行，灵越不要急着找工作，可以去外国留学。”敏越笑道，“既然姐姐回来了，我们下一步就要买一栋自己的房子。钱呢，我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你好好用功就是，到时候我来给你想办法。”叶青然答着。

“姐，明年我一毕业就出去找工作，也能养家了。”灵越插了一句，“我最大的理想是去政府部门做个员，但是这不光需要肚里的真材实料，还需要有身份地位的人的引荐。”

“以后有时间就跟着吉祥如意过来，姥姥给你们做好吃的。”

“谢谢姥姥。”南十分懂礼貌。

何玉芯听女儿了南的身世，甚是同情，关切地给他夹菜。

十岁的南个子已经很高，就是脸色苍白清瘦。

四个大人加上四个孩子，一大桌子热热闹闹。

灵越也把南接了家来。

今日是吉祥和如意的五岁生辰，回到家里，母亲已经做好饭菜等着了。

叶青然重新对铺子的现状梳理了一下，已经暗下决心下半年要好好经营下去。

她不敢再想下去。

还是？

他？

谁？

直觉告诉她，这摆明了是给她家的铺子送钱。

母亲这几年铺子的生意出奇的好。她已经发现敏越并非经商奇才，也并非很用功，仅靠每个月那几票大客户就能赚取不菲的利润，实在蹊跷！

叶青然心中忐忑。

年轻男子扫了眼叶青然，淡淡道，“受人之托，这都多少年了——姐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先生，我很好奇，您每个月买这么多衣料要做什么？”

叶青然追了出去。

那位郑先生看都没看扔下票子就走。

店伙计按照郑先生选的料子，一一码好。

“好好好。”敏越笑着点头。

“我们自个儿带过去就行，快些给打理好了，我还赶时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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