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之上，一片欢呼雀跃，像是一群群的长途跋涉的鸟儿找到了久违的林子一般。临近的其他军营的将士听到这边的动静，甚至耐不住好奇心，偷偷前来侧听，问着后边的士兵发生了些什么。

末了，卢焕龙说道：“我刚刚到来，对你们并不是很了解，更别说平时你们的操练内容了。这样吧，大家先自行歇息一下，两刻钟之后，在这里集合，再演练阵型让我看看。”

众将士纷纷离去，欢声笑语一片。卢焕龙想着还有两刻钟，见现在也没有什么事，便往营帐方向走去，想着要与士兵们私下里聊聊天，增进一下感情。时间飞逝，很快两刻钟已过，众将士重新集合到校场之上，排列之间，整齐有致，井然有序，个个均是昂首挺胸的，等待卢焕龙的沙场练兵。

号令一下，众将士便按照着以往排练的阵型开始演练起来。一连演练了几套阵型，卢焕龙看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演练完毕，肖骏颤颤兢兢地来到卢焕龙的身边，刚才在协助指挥的时候，他不时偷看卢焕龙的表情，见他的样子，早就已经担忧不已，说道：“左将军，演练完毕。您看，有什么地方要指点的？”

其实，对于古代军队的阵法，卢焕龙并不是很熟悉，当然除了那些比较经典的阵型。卢焕龙笑了笑，说道：“很好，很好，颇有杀气。”

肖骏松了一口气，说道：“这几套阵型乃是二皇子亲自教授出来的，众将士更是加紧苦练，才是有了今日的效果。”

卢焕龙说道：“阵型本身很好，层层相扣，相互照应，敌军难以择一处而破之，的确相当周密。只不过……”

一听到卢焕龙转变了语气，肖骏便立马焦急地问道：“左将军，只不过什么？”

卢焕龙笑道：“你别着急，只不过呀，将士们的速度有点慢，步伐较虚，看起来很有杀气，但却给人一种无法彻底放心的感觉。你想想看，要是一个男人激烈地在他婆娘身上，捣腾了几下之后，就直接因为内虚，后劲跟不上来，直接缴械投降了，他婆娘会作何感受？”

肖骏一愣，没想到他会用这样一个例子来比喻，不过还真是贴切，说道：“左将军，您是说将士们太虚了？”

卢焕龙点点头，说道：“空有其身，却无其气。看起来很有蛮力，却只不过是绣花枕头。”

听卢焕龙这么一说，肖骏面色难堪不已，没想到自己一直引以为豪的士兵们，竟然遭到了这样的不屑，心中也是暗暗有些不适，有些赌气地说道：“左将军，这些将士可是二皇子嫡系部队，身经百战，未尝败绩，您说他们身子虚，属下着实是……”

“是什么，不敢苟同？你自己说说，这么些年来，你们可曾有大战的经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除了这一次，你们之前压根就没有大战场的经验，未尝败绩？呵呵，我想只不过是在一些小规模的战斗中堆积来的罢了。而且你自己看看，这一次突厥大举进攻，你们虽然没有落败，可你们不也是没有打败他们吗？”卢焕龙直接说道，脸上还是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捉摸的笑意。

肖骏一脸猪肝地站在那里，窘迫不已，卢焕龙所说的确实是事实，甚至在面对突厥大军的进攻的时候，他们确实感到无比巨大的压力，要不是因为仗着熟悉本地地形，属于本土防御战，说不定还真的打不过他们。看着眼前的卢焕龙，肖骏不由得产生一种强烈的无力感，只觉得他怎么也看不透，本来看到了他之前的那一面，以为他便是那样的人，没想到他现在又是露出了这样的一面，真是令人无法捉摸。

卢焕龙说道：“当然了，你们没有错，错就是错在

你们没有机会锻炼，没有机会真正的检验自己的真正实力，自己真正的承受能力。在天川郡的时候，坦白地和你说，死伤最大的就是那些新进来的新兵，这并不全是因为他们不会打仗，而是他们体力压根就跟不上，追上一会儿敌军，或者被追上一小段距离，就已经气喘吁吁的，还能拿什么去对抗敌人，你说是吧？”

接着，卢焕龙站到众将士的面前，望着众人，说道：“你们要记住，在战场之上，很多的时候，不是靠你们学会的招式，而是要靠你们的承受能力，你们的体力，你们的忍耐力，你们的意志力！我不是挑刺，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只不过我不想你们就这样止步不前，我不想在战斗过后，收拾尸体的时候，看到的是你们的躯体！你们完全可以做到更好，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将近三千的将士热血沸腾地喊了起来。

卢焕龙满意地看了看他们，说道：“你们记住，对自己残忍，就是对敌人残忍！有一句话，送给你们，男人，就应该对自己狠一点！好了，多说无益，接下来的日子，我希望你们听从我的训练安排，有意见我可以参考，但这有意见不是你们霸训的理由！”

众将士听着卢焕龙的训话，没有抵抗的情绪，反而是个个都是跃跃欲试。或许，这是以为卢焕龙在天川郡的变态表现让他们心中已经有了准备了吧，或许，是卢焕龙在训他们自己的时候，核心便是想更好地保住他们自己的姓名。这对他们，还有什么理由去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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