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宝宝确定是要安然健康生下来，万一出个意外……我不是只在意孙子，我也心疼你的身材……再者说，给你身心都会留下创伤……”

她大概是真吓坏了，又怕有些话说多了会惹她赌气，所以点到为止，听起来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简兮明确话中的意思，自己也思索很多，点头说：“让您担心了，妈……”

“担心不担心是小事，只要你没事就好。”

李母也没再烦琐，给她洗了个苹果，削往果皮。

将近二十分钟过往，李知前才回转，对于自己母亲的性格他还是很懂得的，根本没想着会为难简兮，打量下两人脸色，笑说：“说好了吗？我这说出往抽一根烟，眼看着一包烟都要抽没了。”

李母说：“记着点烟吧，心里没数。”

“行，”他答应下来，保证说，“下一次再备孕我就永久戒烟。”

“你说话跟没说一样，我跟小兮早就不信了。”

他笑了笑也没反驳。

医生查房的时候吩咐了几句，简兮被李知前吓了几句，心里忐忑不安，主动问注射会不会影响孩子，医生不敢百分百保证，但说的话也算给她吃了一剂定心丸。

带过来的汤这才有心情委曲喝几口，还没消化便又吐了出来，她有些不好意思，李母倒是很懂得，什么也没说。

下午还有两瓶生理盐水要打，医生建议留观，免得半夜温度再升起来。李知前自然全听医生的建议。

幸好是一等病房，不跟其他人共用，晚上关了灯带上门与平常在家里没多大的差别，床也很宽，只是被褥消毒水的味道有点重，床头加湿器的声音也有些声响。

他留下陪床，两人并肩躺着，辗转有些睡不着。简兮心头有事压着也睡不着，轻声开口：“认床了？”

“没有。”他翻了个身，“时间还早，睡不着。”

她舒了口吻，没有说话。

他问：“要不要往卫生间？我扶你过往？”

“不想往。”她侧过来头，睁开眼慢慢适应黑夜，“你爱好男孩还是女孩？”

“这种问题真俗。能不能换一个问？”

“准爸准妈估计都想过这个问题，我就问一问，怕万一生个姑娘你再不爱好。”

“我无所谓，”他笑了下，“反正还得生。”

“……你想要几个？”

他风趣了一下，“想要几个？我想一想……不得一个篮球队？”

简兮愣怔了下，知道他在开玩笑，便接了一句：“……篮球队是不是少了点？”

他想也不想便接话：“那就橄榄球队。也别一个球队了，就凑够进攻队员加防守队员吧。”

“……我怕累坏你……”

他扬声笑起来，似笑非笑地说：“调皮。”

她挪动了下，手指不警惕触碰到他，他沉默几秒钟，握紧她的手凑过往。

简兮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没有挣扎，垂下眼低声问：“你怎么回事，怎么忽然……”

他往身边挪了挪，埋头嗅了一口，喉咙里发出短促的笑意，抬手捏了捏她胸口，“怎么回事？你说怎么回事，不还是你的事，好意思问。”

他数了数日子，摇头说：“我身边躺了个女人，只让看，不让碰。就似乎老虎捉了只活物摆在眼前看，只准吃素不让吃肉，那确定哈喇子流了一地，叫一个抓心挠肺的难受。眼下的情况是我能忍它不能忍。这不，要反抗，要雄起。刷存在感想要加餐。”

她抿嘴笑了笑，想要说话眼皮子却越来越沉重，说睡便睡了过往。

李知前卖完惨认为她要给点嘉奖，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往。

奇道：“这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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