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的程度。

“气象这么冷，再待下往要感冒的。椅子又这么硬。”

垫在长椅上的毛巾和衣物随着梅仁瑜的动作发出稍微的摩擦声。

“今天已经太晚了。我们再不出往守门的大爷都要奇怪的。再说你爸妈也有可能由于不放心你而找来。”

“………………”

少年逝世命地咬着唇，坚决不肯放开抓着梅仁瑜的手。他长长的睫毛在微微的抖动，像是振翅的蝶翼。

“阿洋，”

梅仁瑜摸了摸少年的头。

“假如你真的盼看我们不离开，就不要做会让别人创造我们、把我们离开的事。”

“仁瑜姐……！”

少年的脸亮了起来，他激动地抱住梅仁瑜连连点头。最后又把梅仁瑜压回长椅上抱了又抱才放开她。

梅仁瑜承认自己是狡猾的。她对海洋说回家的时候并没有想过要和海洋持续这样的事情。只是感到到海洋的体温，不该说的话就到了舌尖，接着再也收不回来了。

搪塞，这只是一时搪塞，一时拖延。梅仁瑜这么对自己重复着，少年的缠的她大脑无法顺畅的思考。她想叹息，叹息也不了了之。

梅仁瑜有了机密。

和海洋的机密。

她先是告诉自己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毕竟海洋如此倔强。她硬的不行，来软的就好。等海洋腻了，他们之间的“过家家”也就结束了。

少年人嘛，过于年轻的情绪又能认真到什么程度呢？不过就是青春期的躁动和对异性的好奇罢了。只要她适当地把“我们分歧适”、“我已经老了，你还年轻”、“你太小给不了我需要的种种”等内容灌输给海洋，海洋很快就会了悟道她不过是他所经过的一个车站。在她的前面，还有更多更多的人和事需要他往见识、往经历。

只是，对，只是——

偶然和海洋见面的时候，看着海洋老远就创造了自己，在人群中冲着自己挥手的时候梅仁瑜也会产生出一种近乎激动的情绪来。

她不用一个人过周末了。也不用一个人过节日了。当然，也不用作为一个外人、一个旁观者看着别人合家欢聚了。

有一个人总是想和她一起过周末。有一个人早早地预约了她的情/人节。有一个人时不时就想出什么一星期纪念日、半个月纪念日、一个月纪念日来缠着她说想见面，想约会。

“约会”，光是念起来嘴巴里似乎都会泛甜的两个字。她本认为自己这样的人必定和这样词扯不上关系。哪知从少年嘴里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她滚烫了脸，浑身都在发热。她不想承认她竟然对这两个字有所期待，可是太晚了、太迟了，她的全身心已经在叫嚣着“期待见面”了。

“……你天天都打电话给我，电话费不会很贵？”

“所以我不拿家里座机打。”

少年有些雀跃又有些自满地曝光了自己的小机密：“实在我拿低价从同学那儿收了几张电话卡。一张电话卡有一百块话费呢！等用完了我再往收几张来！”

海洋说的电话卡是学校发给学生的公用电话卡。这电话卡是和学生卡一起发下来的。两者是学校新启用的一套保证学生安全的系统。学校请求学生天天上学放学的时候都用学生卡打卡，电话卡则是用来随时随地找公用电话来紧急接洽家长。

由于学生卡和电话卡是强行绑定家长必须购置的，所以人手一份。可有的学生压根就用不着电话卡，又或是用得很少。这电话卡就成了学生们眼中一张没什么用的塑料卡片。一张没用的塑料卡片换点儿零花钱零嘴儿什么的对学生来说很划算。所以海洋在男生里问了一圈，很快就收了五张电话卡。

一分钟电话才两毛钱，一百块的电话卡最多能打五百分钟，也就是八个多小时。海洋有五张电话卡，固然不是每一张都是满满的一百块，但也能保证他天天都能给梅仁瑜打电话。

海洋的“生意才干”很是让梅仁瑜惊奇。不过想想他是他爸妈的儿子，这也就不奇怪了。

海家做的是农副产品，赚钱的模式说起来也简略，就是低价收进高价卖出。不过这简略的一点说起来轻易做起来难。事前不但要看好产品的销量和远景，还要保证产品的质量和数目。在此基础上要以尽可能低的价格收进货品，以尽可能高、但又不会造成市场混乱的价格把货品转手到需要这些货品的终端客户手中。

听海洋说了他“收购”的过程，梅仁瑜不由得感叹：这可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海洋耳濡目染之下，总是会染上点儿“海家特点”、“海式作风”的。

这是好还是坏不是梅仁瑜能定论的。她没有这个权利。只是有的时候她会由于海洋表现出的这种“海式作风”而感到稍微的心惊。由于他总是透过海洋看到他爸和他/妈的样子。

可是就像海洋说的那样。他爸妈是他爸妈。他是他。他的父母不能代表他，他也不是他父母。

梅仁瑜和海洋的私下会见越来越多。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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