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的寒风吹在她的脸上，她不觉得寒冷，她正在去咖啡馆的路上，刚才的话她需要全部通知齐青墨，她按照他希望的，将有的没的暴露给了姜冉，她已经尽可能的说了中和性的话，可是一旦录音文件曝光，到那个地步齐青墨恐怕会难以脱身，她有些不确定。

今天的会面是陈曦先到了，她点了一杯卡布奇诺暖手，手是暖了，可心里疑惑的冰冷无限的蔓延扩大，咖啡店和外面的氛围真的是两个世界。

等了10分钟左右，齐青墨推开了咖啡馆的门迎面走来，带着外面的寒风。

陈曦急不可耐的将刚才的经历向他叙述了一边：“怎么办你让我往你身上推，你会有办法脱身的吧，你不是打算牺牲你一个吧，你应该没有那么伟大光辉的对吧”

齐青墨看着局促不安，向自己所求答案的陈曦，他忽然想起来，很久以前好像也是这样的天，陈曦来他家里做客，那时候她的精神是那样的爆满，眼睛是那样的有神。

齐青墨给了她一句话：“嗯，我会有办法脱身的”

陈曦七上八下的心稍安，他说没事，应该就会没事的，她像是得到了一个承诺：“那就好，那就好，如果因为我导致你出事了，不用青黛责备，我会先愧疚死”

“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如果不是那天我引导了你，或许你就不会去追问那三个人，也许你也不会失控”齐青墨渐渐有些相信因果循环，大概是已经到了没必要演戏的地步，他说的坦诚，口吻里透着轻松。

陈曦知道道理是这样，可是他忽然的诚实，令陈曦又陷入了不安，一个老狐狸忽然诚实待人，总是哪里有些不对劲，陈曦忽然想到一个词：将死之人其言也善。

齐青墨见陈曦一直低头像是思索什么，面上红一阵白一阵，他笑了笑：“你今天做的很对，如果不给蛇喘息和沾沾自喜放松的机会，蛇就会时刻紧绷，它就不会出洞，你今天做的就是引蛇出洞，很不错”

陈曦乍一听觉得是没什么问题，可是仔细一想：“蛇是放松了，可是它为什么要出洞不出洞才是安全的，我们用什么饵来引蛇出洞呢”

齐青墨笑了笑，可能自己确实是老了，或者陈曦长大了，再也不像以前年轻的时候那样好骗：“我有时候会想，傅越对你而言，究竟是你成长道路上的阻力，还是助力”

“没人罩着自己的时候当然只有自己强大，这和傅越在不在是没有关系的”陈曦道。

齐青墨摇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傅越从没有出现在你的世界，你此刻会是什么模样”

“齐大哥，可是人生是没有如果的，如果有如果，在明明知道方程答案是错的时候，你还会拼命验证吗”

“如果是一个人看到一个结局后，幻想选择另一个可能的结局，我不知道如果有那个如果，我会怎么做，只少我在如果之前已经做了选择，去想那个如果，我不如验证完这个方程式的答案”

没多久齐青渊从荷兰低调的回国，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向与他意见不合的弟弟，会将自己的股份悉数拱手相让，他甚至开始好奇他的那位弟弟是不是转了心性。

与此同时齐青墨正坐在柳少艾的旁边的凳子上，静静的看着那个沉睡的人。

外面阳光正好，一切到这里就要结束了，他忽然很希望时间停下来，他其实也害怕面临那么多的罪责，但这种情况下，最稳妥的就是有人扛下来所有，给司法一个交代，给齐家一个余地，给自己最后一个颜面。

他的铃声打破了病房中的寂静，他的大哥已经回来了，他需要争分夺秒再检察院逮捕之前，亲自见到齐青渊，他立刻起身，临出门的时候，一个眼生的护士正要进来替柳少艾换试剂。

“如果她醒了就通知我”齐青墨忽然的嘱托将小护士吓了一跳。

齐青墨不认为刚才的话有什么问题，也不觉得自己长的有多可怕，他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你好像不是服务这个病房的护士”

“王姐有点事，托我来换点滴”那个护士解释。

齐青墨的手机又响，这一次是一个字母u的人，是追查者，看来他真的没时间了，他留意了那护士胸口的名牌，上面写着丁喜兰。

他还是立刻出门接了电话，后期吩咐孙助理留意一个叫丁喜兰的护士。

行车路上，孙助理很快传来答复：“丁喜兰被人发现昏死在洗手间，是被人从后面击倒”

姜冉开始动手了：“少艾有没有事”

“目前好像没看出有什么，不过我们已经将那个冒充丁喜兰的护士找到了，她说她抽走了您太太的血，暂时没问出其它的”孙助理回道。

齐青墨头一次对孙助理能力过强感到头疼：“东西搜出来了吗”

“没有”孙助理道。

也就是血液被顺利送了出去，孙助理的失误很是时机：“看住那个人，等我回来”

如果齐青墨没有猜错，此刻姜冉正在向检察院提交控诉他的证据，没有什么比最后罪责落实到他头上更能吸引公众的眼光，而齐青墨打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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