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预感？”程科皱眉。

茅飞摇了摇头，“不知道，说不上来。”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周文博突然打了个电话过来，说他去了一趟西郊边界抛尸的地方，没有看见本应还躺在那儿的尸体。

“你该不会记错了，根本不是那个位置，其他地方找了没有？”

电话里，周文博焦急的声音传来：“找了，你说会不会被别人发现了，或是被什么野兽叼走了？这可咋办，明天就是他的头七了！”

“我给你的符一定要寸步不离的放在身上，否则我保不定你能不能活到明天。还有，西郊边界是个什么地方？”

“是片坟地，是很久以前的老坟，听说那里曾经闹过鬼，我抛尸的时候就觉得那里很安全，绝对不会被人发现，所以才选了那里……”

“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茅飞沉默了片刻，才总结了这一句，叹了声道：“我告诉你，你现在是杀人犯，我救你只是因为我的职责所在，事后你必须去自首，自首好歹可以少判几年，你要是不听劝，那我就只能报警了。”

周文博保证道：“你放心，我会自首的！”顿了顿，旋即又道：“那郝明的尸体怎么办？明天就是他的头七，我还不想死！”

“尸体不见，估计可能已经起煞了。”

“起煞？起什么煞？”周文博一愣，随即像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他要变僵尸了？”

“不是僵尸。”

“那是什么？行尸走肉？丧尸？”

沉默了几秒，茅飞才嘴抽道：“你电影看多了吧？不过类似是这些玩意儿，要是真起煞了，你就危险了，我给你的符咒都可能不管用。”

“那怎么办？小兄弟，你要救救我啊！”电话那头的周文博彻底慌了。

坐牢他不怕，就是怕死，因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他情愿多坐几年牢也不要死！

“尸体可能会去找你，目前只有一个办法，多去人多的地方，不要一个人就行了，其他的事等我放学再说吧，要上课了。”

周文博还想再说点什么，可对方已经挂断了。

茅飞把手机塞回口袋里，啧了一声，如果可以他还真不想帮他，要不是看在那顿饭钱上，就凭他意外杀人这点，他分分钟转身走人再报警。

可惜，他不能。

至少不能眼睁睁见死不救。

一转眼就到了晚上，最后一节晚自习铃声一响，老师也不多讲，拿起他的教科书说了句放学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茅飞收拾完东西准备走的时候，程科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笑眯眯道：“小飞飞啊，我爸妈今晚又不在家，要不，再去你家暂住一晚？”

“你确定？”

“确定确定！”程科坚定地点头。

两人肩并肩一起离开学校，在路上，程科忽然问道：“对了，你什么时候搬到学校来住啊？”

“就这两天吧。”

“哦。”程科低头哦了一声，又问：“那周文博的事你准备怎么处理？呃，应该是那只鬼怎么处理？要打得魂飞魄散么？”

“我们这一行，不一定要打得鬼魂飞魄散，能超度就尽量超度，不能超度就只能灭了。不过要是见着鬼就打得魂飞魄散，会损阴德的。”

顿了顿，又道：“对了，我明天得请假。”

“你叔会同意吗？”

“应该会吧。”不是应该，而是一定，但话不能说的太满，要是师叔不同意岂不是自打脸，所以他稍微‘委婉’了一点。

“要不带我一个呗！”程科立即兴奋起来，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说：“我说了要做你的小跟班，所以你到哪我就到哪。”

茅飞眉头一挑：“我上茅厕你要不要一起？”

程科不要脸道：“只要茅厕够大。”

按了门铃，很快一阵脚步声传来，左清风穿着浴袍，头发还在滴水，显然一副刚洗完澡出来的模样开了门，与以往一样：“回来了。”

茅飞嗯了一声。

一旁的程科还是头一次见班主任穿成这样，一时间竟呆住了，反应过来才发现班主任正盯着自己，心里咯噔一下，万分紧张道：“咳，那个，班主任晚上好，我爸妈今天不在家，我晚上怕一个人睡……所以……呃……”

可还没等他说完，左清风便甩下一句：“可以，进来。”

茅飞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走吧。”

二楼，茅飞卧室。

程科赤着脚抱着大白坐在灰色的地毯上，看着茅飞将一个大袋子从一个柜子里拉出来，不禁好奇问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全是道家的法器，当初我师傅留给我的。”

“你师父？他死了？”

茅飞闻言一巴掌挥过去，“你吖才死了呢！那老家伙好的很，离开的时候还说要走遍大江南北，摸遍大寡妇三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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