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来到报刊亭侧边，用力拉动，发现侧门无法打开，他直接回到正面从柜台翻了进去。

报刊亭内空间狭小。他把手指贴在老婆婆胸口，没有起伏；把耳朵靠近老婆婆口鼻前，没有呼吸；他直接摇老婆婆，“喂喂”，没有反应……

“郑明，怎么样？”田涵婧放下电话，“救护车马上就到！”

看着她的焦急模样，郑明摇摇头：“没有呼吸和心跳，应该……”

老婆婆如何，不言而喻。

田涵婧听了他的话，退后两步，双手捂住嘴的瞬间，眼就红了起来，呼吸间的功夫眼泪就在眼框打转了。

她呜咽道：“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

“别退了，小心车。”郑明翻出来，把她拉住。

郑明心里当然也不好受，他也不是机器人，眼看生命在面前逝去，田涵婧又在为老婆婆伤心，也会兔死狐悲，为其难过。

但也仅此而已。

他从柜台拿了包纸巾，抽出一张递给田涵婧，待她拭干眼泪，把她带到一边，不然她再看到伤感的画面。

一旁人来人往，只注意到这对伤心的小情侣——男的在安慰，美丽的女孩梨花带雨，却不知他们为何伤心。

“应该是自然死亡，没有痛苦的，她走得很安详。”郑明想了半天，只好这样安慰。

他一说田涵婧哭得更凶了，郑明都快被她弄哭了，怎么姑奶奶我一说话你就哭啊！

“我，我奶奶去年也走了，在晚上……”田涵婧抽泣着说。

“……对不起，我不知道……”郑明知道原因后更窘迫了。

“没事，我没事，谢谢你。”田涵婧挤出笑容，把泪痕拭干，拽着纸巾静静坐着。

两人陷入沉默，郑明听完她的话，也怅然伤怀，忧心忡忡起来。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他郑明，也迟早要面对亲人逝去的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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