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生又惊又喜，将书警惕翼翼地翻开几页细细浏览，说道：“这是王禅老祖鬼谷子老先生的兵书，据说这位老先生兼通数家学问，有通天彻地之能，于兵学更是有独得之秘，六韬三略，变更无穷，行兵布阵，鬼神莫测。段兄弟，如此宝书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段徵羽微微一笑道：“这本书本是一个游方老羽士送给家父的，说是道家经典《道躲》中的一本，丢在家里都快烂了也没人瞧，小弟便取来随身带在身上，闲来也偶然拿出来翻阅一下。见里面叙有不少用兵打战之法，便想借花献佛赠与林兄。日后若有机缘，也好用于抵抗敌寇。”

林凤生道：“如此可贵的奇书，在下怎敢擅自收取，还是段兄弟自己留着吧。”段徵羽道：“这本书留在小弟身上一点用处也没有，难得林兄对国家兴亡如此殚精竭虑，还看林兄收下为幸。”

梅若雪也道：“表哥，这本书这么厉害，你读了之后用来打蒙古鞑子岂不是好，也算是那个物尽有用。”林凤生听得笑道：“是物尽其用，哪有什么物尽有用之说？”

梅若雪心知自己说错了成语，嘻嘻一笑道：“这个其字和有字有点儿相像，小时候先生又教的不对，因此难免有些混杂不清，但意思总是不错的。”

段徵羽听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忙正色道：“梅姑娘说的不错，林兄既有报国之心，应当好好研读此书，做到物尽有用。”他故意随着将物尽其用一词说错，想逗一逗梅若雪。

梅若雪道：“段公子也说是物尽有用，表哥，我看是你自己说错啦。嗯，是物尽有用，不是物尽其用。”说完自得的咯咯娇笑。段徵羽见她天真烂漫，也忍不住掩口笑了起来。

林凤生也不与她多说，向段徵羽拱手道：“那就多谢段兄弟了，在下定会善用此书，不负段兄弟的一番美意。”将书重新包好，贴身放进怀中。

他心情本已大好，又得到了一本兵法奇书，更是喜不自胜，又脱口吟起王昌龄的诗来：“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远看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开朗的笑声，正是丐帮长老莫衷是到了。他一进门便道：“你们几个小鬼，有好东西吃也不叫老叫花，真是没良心。”说着抓了一块菱角糕便吃。

林凤生喜道：“莫老伯，我正想往看您呢，您的伤可大好了么？”莫衷是道：“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早好了。你找我干么，下棋么？正巧老叫花棋瘾犯了。来来来，不如就地杀它几盘。”

林凤生心知他下起棋来没完没了，不尽兴决不罢休，忙摇手道：“不是不是，您老不是答应要教我武功么？难道想反悔不成。”

莫衷是哈龗哈笑道：“我老叫花是什么人，怎会反悔？我还指看你帮我下棋报仇呢，这武功当然是不能不教的。”顿了顿又道：“老叫花过几天便要回总舵往了，也是时候教你了。事不宜迟，这便走吧。”

梅若雪和段徵羽听他们说起武功，向莫衷是问了好便自行出龗往了。

林凤生问道：“探听到那两个贼人的着落了么？”莫衷是摇头道：“暂且还没有。剩下的事情老叫花可不想管了，已经一股脑儿交给了周济怀，这也算是对他继任舵主的一个考验。”

林凤生道：“救姓古的那人既非无名之辈，总能探听得到的。我们什么时候和您的老友下棋？”莫衷是一脸兴奋之色，说道：“我当然恨不得立时便杀那老小子个片甲不留，只不过他远在南朝杀他不着。等我一回往便往和他约好时间，然后叫周济怀来转告你，而你立即快马加鞭的赶来。你看如何？”林凤生点头道：“很好，我必定来。不过在此之前您只怕更该先到昆仑派走一遭。”

莫衷是一拍额头，道：“不错，我得先往帮褚青云说一个情。免得那三个乌龟王八蛋再到你姑姑家啰唣不休。”林凤生笑道：“那晚生就替褚老伯和梅家先行谢过了。”说着躬身拜了下往。

莫衷是忙拉住道：“老叫花很爱好你小子，以后你我平辈论交便了，不必理会这些劳什子的礼节。”林凤生不由得有些为难，连连摇手道：“不妥不妥，大大的不妥。我是您的晚辈，若是跟您称兄道弟，岂不是乱了辈分。”

莫衷是脸色一沉道：“怎么？你不愿意么？”林凤生道：“不是不愿意，是不敢。”莫衷是哈龗哈大龗笑道：“这有什么敢不敢的？老叫花最不爱好世间的那些繁文缛节。你若不听话，老叫花可不教你工夫啦。”

这句话假如是再早几个时辰对他说，他定然尽不在乎，说不定还要暗暗拍手窃喜，但此刻一心想练武御敌，不由得有些着急，忙笑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我听您的话便是。”

莫衷是道：“那你该叫老叫花我什么？”林凤生道：“莫大哥，莫老哥，您爱好哪一个便叫哪一个。”莫衷是甚是兴奋，摸着下巴上几根稀疏的花白胡子，笑道：“老哥，叫老哥。你以前叫我莫老伯，也不能让你太吃亏，改一个字就好了。”

莫衷是拉着林凤生来到前几天聚会的废园子里，说道：“这个处所不错，不会有人打搅。以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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