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王叔在上(下)(1/2)

作品:《负尽苍生不负卿

一年后。

金石摄政王金梓沫认义子,轰动一时。视如己出,万千爱宠。

阿桑的药,让金梓沫生命得以延续,但治标不治本。阿桑不肯放弃,为他寻医求药,踏碎了山河。

一次次燃起希望,一次次失望而归。

雨打落成桑果,一地泥泞。阿桑踩着归步,未曾撑伞,全身湿漉漉,雨水顺着下巴如断珠滚落。

金梓沫屋里点着蜡烛,怕她若是里归来,磕磕绊绊。

阿桑推门进屋,形同鬼魅,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我想为你生个孩子。”

“胡闹。”

“可以女上男下。”她往昔纯洁灵动的大眼,那一刻满是疯狂和笃定。金梓沫身子已大不如前,卧不起了。

“出去。”金梓沫近乎咆哮,拂袖伸手,怒指门口。这是,他第一次冲她发火。

“心悦我,为何不说?念我,为何不说?想要我,为何不说?”阿桑瞪着通红的双眼,毫不畏惧、毫不退缩地直视他。不只是泪水还是雨水,顺着脸颊滴滴答答。

“滚!滚出……噗……”一口鲜血喷出。金梓沫捂着口,连连咳嗽,五脏六腑扯得生疼,硬再说不出一个字。

阿桑猛地飞扑过去,扶着他,没轻没重拍着背。看着他越咳越厉害,掏心掏肺地咳,更加慌乱,她眼泪啪嗒啪嗒地,小手拍打着唇瓣,自责不已:“王叔,别生气。是我胡说八道,是我胡言乱语,是我语无伦次,是我……”

金梓沫抓着她的手,一双眼里讳莫如深。

阿桑带着万摩血脉,自是有一种虎。而金梓沫,也不是放不下男人的尊严,只是他不想因此羁绊她,更不想在他死后,留她被世人诟骂,还连累她错过心中挚爱。

恨只恨,嫁妆还未为她备好。

恨只恨,不能将天下最美好的事物都给她。

金梓沫咳嗽稍缓,拿过干棉布,裹住一缕她的湿发,细细搓着。一缕又一缕,却不说话。目光温柔、执着而认真,一如他的动作。

阿桑呆呆地望着金梓沫,她总是不懂他,从小不懂。明明年少,却总是老气横秋、老谋深算,跟一群老头斗智斗勇、心斗角。

金梓沫咳嗽稍缓,他擦了擦阿桑脸颊的泪痕:“阿桑,乔帝将驾亲征。”

阿桑怔神。北方,乔楚,虽有旧年和平协约,如今却仍是扰边敌。乔楚皇帝,乔乐。

夫君。

媳儿。

大白猫。

空悬后位。

都不是传闻。

“你告诉我作甚。我又不是我娘,我从不理五纷争。”阿桑撇开脸,挪开身子,背着金梓沫。她不敢看他,他何等心细如发、目光如炬。

金梓沫重新躺下,背过身去。

两人以背道而驰的姿,维持着漫无止境的沉默。烛火噼啪,淡淡地梓树花香飘散在暗里。

金梓沫依然背着身,却开了口:“可还记得,你儿时唤我什么?”

阿桑偏着头想了想。更小时,爱喊沫叔叔;大些了,中规中矩喊王叔;生气时,也会直呼其名。除此之外,似乎没其他称呼。

还有一个,却被遗忘了。

金梓沫也不失落,突然转了话题:“北方天冷,不知乔宫的桑梓可有养活。待明年,春正好,你替我去看看。”

阿桑脑中轰鸣,怒了:“你就这么想将我推给别人?你就这么想送我去平息z乱?你眼里心里只能容下金石安危?”

乔帝驾亲征不为别,是为阿桑。旁人不知,金梓沫岂会不知。

乔帝昔年双十,夺万摩金山银海,并万摩两岁小公主阿桑为人质,昭告天下,待阿桑成年,册封为皇后。可惜,后来孤夫,力挫乔楚,夺过唯一的女儿阿桑。

虽然一场闹剧,但仍是天下皆知的夫妻之名。

十多年过去了,重逢时真,邂逅是真,怦然心动是真,把持不住更是真,一言不合、一拍即散也是真。

纵然阿桑不提过往,金梓沫也能猜个七八成。

阿桑咬着唇,眼里含着泪:“你凭何决定我的去留?我偏要赖在这里不走。”

“乔帝等不了,边境百姓等不了。”

“我凭何要管别人死活?”

“阿桑,别任,别自私。”

“你说我任?你说我自私?好,好,好。金梓沫,你不要后悔。我若是走了,纵是你死,我也绝不回来,也绝不为你掉一滴眼泪!”阿桑踩着长裙,跌跌撞撞跑了。明明说了不为他掉泪,为何眼泪还是哗啦啦直,止也止不住?

望着那个抹泪而奔的背影,金梓沫幽幽一叹,不激怒她,又如何能让她放弃他。

守着他,却爱着别人。

照顾着他,却念着别人。

不是不知足,不是不贪恋,只是不希望用病痛 来束缚她的脚步。自由,应该才是她最珍贵的东西。

喜欢看她飞,喜欢看她无拘无束、无忧无虑的模样。

阿桑走了。只留下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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