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算幻妖不在这里，单单这个简略的幻境你都会被困惑，陷进其中。”

顾绵绵顿时泄气：“我已经很努力了，你总要给我一点时间。”

“不是你的问题，禀赋如此。”凕沧尽不客气说道。

“喂喂，你这是人身攻击你知道吗？！你……”

“找到了！”凕沧直接拽着顾绵绵脚步促往前走，绕过全部池子前侧，来到邻近水边的处所，剥开交错在一起的枯叶，果然见到洞穴的进口。

进口很小，带着池子的湿热气味，连一个人拼命挤都挤不进往。

“进口这么小，她怎么进往的？”顾绵绵问道。

“幻妖的本体是一团没有躯壳的迷雾，你之前所看到的都是她编织出来的相貌，她的本体则躲在这洞穴里，汲取池中灵力以助修炼。”凕沧耐心解释道。

“那我们怎么进往除掉她？”顾绵绵问出了至关重要的问题。

这么狭窄的洞穴进口，人家是一团迷雾能进往，他们可是活生生的两个人，怎么进往？凕沧倒是确定能缩小了，但是她的法术修炼不到家，是尽对不能缩小随着进往的。

“不用进往，她自会出来。”凕沧说着，抬手对着进口一掌击往！

只听地底传来一阵暗暗的轰叫声，脚下一阵震动，顾绵绵没站稳，直接扑向凕沧。凕沧一把抱着她，扶稳站住，眼神扫过期都带着孺子不可教的脸色。

“练了这么久，一点震动都能随着摔倒。”其他的就更不问可知了。

“呃，一时大意，一时大意。”顾绵绵干笑道。

凕沧扫了她一眼，眼力转向洞穴，眉宇微动，低斥一声：“想跑？！”随即连连手掌翻覆，掌中躺着五颗新鲜还带着水汽的石子，他扬手将石子撒上天空，默念法决。

那石子如同五颗星辰一样，在空中组成法阵，葳蕤生光，光芒笼罩全部洞穴四周。

法阵刚刚布下，一声尖锐刺耳的长啸传来，顾绵绵只觉面颊生风，全部人就被往后掀往，若非手中的剑飞出挡在身上，就要直接被扑倒在地。

此时，凕沧已与那烟雾打斗在一起，烟雾涨大将凕沧团团裹住，不留分好空隙，从外面看不出他的影子，也看不出到底哪个比较厉害。

随着二者的打斗，全部水池也像是地震似的，顾绵绵将剑插在地上，扶着剑站定，又拿出神珠护在头上，这才没有被飞石打中。

然而凕沧那边却不如他嘴上说的那么轻松。烟雾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像是不逝世之身，永远都打不完似的。看了许久，顾绵绵也揣摩出来了，凕沧说的麻烦，并不是幻妖难对付，实在它每次凑集起来攻击，凕沧根本就是招招手便能挡住，但麻烦的是它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一幅没完没了的样子。

“就算是神龙又如何，我本是天地生的一缕青烟，你如何杀得了我？”见凕沧迟迟未伤及要害，幻妖逐渐嚣张起来。

凕沧眼力一沉，未有回应，手上却更快点的将聚在一起的烟雾打散。

像是一场艰苦卓尽的拉锯战，凕沧每一次动手都未能伤到幻妖，幻妖亦难伤到他，两人旗鼓相当，一时间也分不出输赢。

片刻之后，凕沧忽而退出，手中捻着一颗石子，直接打进青烟中。

只听一声惨叫，带着反派人物独占的“不可能，这不可能的”的台词，那团青烟迅速消散，再也没有聚在一起。

顾绵绵捂着耳朵，等震动停下再看，那池子四周笼罩的云雾已经散往，露出了躲在草丛中的累累白骨。有人族样子容貌的，也有妖兽样的，层叠一起，远远看上往像是被雪笼罩似的，仔细看往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由于白骨太多，岸边甚至都堆积不够了，有些白骨便滚落进池中，被池水冲洗，洗的如玉一般温润光泽，却并未沾染池水的湿热，反而透着浓郁的阴冷之气。

“她在这里这么多年，到底害了多少生命？”顾绵绵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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