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呢，他腿脚不灵活，有我在，你二人就放心好了。”

“二哥！实在我只所以与大哥如此选择，先是顾念乡音、乡情。然后，再是报有一点点理想，万一成了三宫九殿的弟子，那可就是人上人了。”此人说话之时，无意间朝正西的人看往，略带悽怆的说道：“我们已经十三岁了。对于我们这种出身的人来说，错过这个机会，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臭三，少婆妈的！干了这碗净水，我送大哥与你下山。往后，若能再见，或许就在黄泉路上了。”

一声清脆的破瓷碗撞击后，刚才言语的三人，前后走出茅屋，为首一人说道：“二弟，以后有机会，就来穷桑界找我。到时，我定用最好的醉花雕招待你！咱们兄弟，必定一醉方休。”

“送大哥、三弟下山，终有一别，我这就止步了！”

下山的二人，不停的揩拭着脸颊。转身回屋的人，眼泪在眼眶里打了个转，就消散不见。在屋里一直不说话的哪人，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

“小四，别哭啦！”

叫小四的这人哽咽的说道：“二哥！实在，大哥与三哥是见我拖累你们三人，又照顾你的面子，才分辨前往定天殿与混沌殿的。”抽搐几声后，又道：“二哥！我对不起你，你也跟二哥他们一起走吧！我已经是个残废了！”

“混账！怎么跟二哥说话呢？再说了，我才不修炼那些狗屁玩意呢！老四，你要哭，声音放小些，我要先睡觉了！他娘的，真晦气！”

不一会儿，此人给脸上胡乱盖了点茅草，便呼呼睡往。另一人，却是半爬着走到茅屋门口，一直朝山下看往。

*****

翌日，日出三竿，大地生辉。茅屋内，一人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嘀咕了几句。忽然说道：“咦！小四，你昨天晚上一直没睡呀？”

小四也没回头，只是淡淡的道：“二哥，你还记得这流沙界，有那个修真门派么？”

“他娘的！我哪知道！什么狗窝、猪圈的，不到处都有么。你也别想这些事情了，存粮只够一顿了，我得出往弄点吃的！管它什么门派，吃饱了再说。”

“二哥！我有事与你商量！”

“嘿嘿！小四，可以哟！什么事，说给二哥听听！你小子，难得这么一本正经过。”

“我们往参加海选！”

“啊！咦！小四，你是不是发热了？”此人边说，边伸手往摸小四的额头，须臾后，摇头道：“没有啊！你怎么忽然说起这事了？”

“二哥，我想了一整夜！我们身处的流沙界有一胜州，其境内有一修真大派，名唤真武殿，亦属三宫九殿中的九殿之一。再过一个月，就是九殿每十年开山门收徒的时间，此派亦是。这些大派，每次收新弟子，除了有来历的子弟点据尽大多数名额外，也会从千千万万你我这样出身的人中，海选五十至一百不等人数。”小四说之此处，摇了一下低头瞌睡的二哥，续道：“二哥！你别总是把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好不好！”

“唉！老四，你的意思，我还能不明确！何况，从千千万万的孤儿、贫子中提拔五十至百人，能有好事么？我真是佩服你们三个，你们都是从哪儿听来的这些没用的东西。个个为此神魂颠倒，不知所为！”

“二哥！在这宛州境内，估计就你一人不知道这些事。”说时，一把捉住二哥的手，诚恳的说道：“二哥！宛州到胜州，大约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必定能赶得上。到时，就算没被选上，就当游玩好了。也正好趁这个机会，离开这伤心之地。”

“老四，你真的想往？”

“二哥，我心意已尽！”

“他娘的，你们都跟失心疯了似的，简直不可理喻！话说前头啊，等你选上了，我还是要回宛州的。”

半个时辰后，土丘上冒起股股浓烟，映着两道孤单的背影，消散在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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