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五令，风卷八方，五域四海万众皆知。

陆尘在殿进耳得脑中恍惚，惊觉回神，又转头瞧向公孙凉，却见其也是瞪着眼睛的样子容貌，该是先前也不知这些。

公孙君子携车马如龙，珠光宝气而来，是为提亲？

沈先生唏嘘一叹，禁不得摇头苦笑，又转而面向对过席间公孙君子，拱手道贺。后者亦回礼，却罢了，眼力转向公孙凉，后者才将将醒转，茫然无措的对上，眸中满是询问之意。

“之后再说。”

公孙君子束音成线，只道一声，便虽老妖之令进座。

此间大摆歌舞，有圣教弟子舞弄剑刃，噌楞有声，见得冷光熠烁，着实非凡，又裙袂飘扬，平地生花，是好看得紧。却席间众数，并无几人有意观赏，如陆尘与公孙凉暗自交头接耳，隐隐有些猜测，可真的说来又是住嘴，无法多言。

老妖还在上位坐着，面上满是惆怅感怀，那些个话是不好直说。

却毕竟怎个意思该是明了。

圣教繁荣，地大人稀，三千明灯高悬，夜色通亮，群星成河。再看殿中，那剑舞之上，老妖身旁，有美人面若桃花，齿若银贝，端端正正于此，真个温婉如水的样子容貌。外人常称其妖女，便太上教主也名老妖，因自来行事分歧规矩，任性妄为，然此时见到，却是那姑娘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娇俏，公孙君子可着实满足。

自家姑娘有了回宿，自家小子也该有了家室。

陆尘只感到恍惚，钟婉游可是早便知道本日这些。

先前还说再见会有惊喜，却惊喜未必算得上，是真个有些惊吓。

一席落罢，众人回往，陆尘将将回神，眼力扫过周遭，未曾见到太上大长老的身影。心中感到古怪，却也未曾多问，只转头瞧往，穆双影与洛仙儿一同挑起眉脚，兀自摇头，该是早便发觉。

却此间不好多问，就老妖于上位起身，令罢，各自安回。

公孙君子随老妖而往，也不知要说些什么，便钟婉游都一起离开，就陆尘，公孙凉几人于殿中，有弟子前来引路，招待周全。

进殿楼阁，待那圣教弟子回往，陆尘才皱起眉头。

“这老妖先辈毕竟是个怎样的意思？”

问罢，面面相觑，只公孙凉怅然一叹，苦笑不跌。

“还能如何，一令，破除清规，二令，我进圣教，三令，两家交好，四令，大仇于心，五令，下嫁圣女。就此五令便可知很多，是先辈仍然记挂八爷爷，欲要以圣教之力再进红尘，与那日害了八爷爷生命的两家不共戴天。若在过往，先辈之上还有主事，不能如此，便如今再言，这圣教，可先辈一人说了就算。”

言之，公孙凉唏嘘很久。

“八爷爷从不曾为先辈迷心，更临逝世也不曾提起一句，是心中并无先辈存在。却先辈记挂，纵八爷爷无心，也仍然不渝，更为之而破除圣教清规。就清规而言，一则，不进世间，远出红尘，避离恩怨喧嚣；二则，圣教圣女乃未来之主，不可外嫁，丢了圣教所属。先辈欲为八爷爷报仇，破除清规是一，当年因清规而不能远

走东盛，嫁随情郎，是二。便如今来说，只我猜测，也是为当年清规所阻未能如愿，才将钟姑娘下嫁于我，是了却当年未能的遗憾。”

“怎的是了却当年遗憾？我等可见得明确，公孙叔叔携了车马如龙，珠光宝气而来，只为提亲。”

陆尘皱起眉来，仍然怀疑。

却公孙凉深深一叹，洛仙儿一巴掌拍在陆尘脑后。

“你是个木头，更是个傻子。圣教多年不进红尘，那老妖定是顾忌颜面，方才告诉公孙家主前来，毕竟怎的必定已经商量妥当。就猜测而言，该是借公孙家主提亲而废清规，引圣教进世，也好随了报仇的心愿。只下嫁圣女，当因曾经大憾，却如此便一石三鸟，是了却当年未成的心愿，亦可借机进世，三则公孙家圣教永结同契，远远守看，为日后大乱。”

陆尘只恍然，愣愣点头。

“只如此言来，圣教回属又该如何？”

沈先生皱眉，瞧向公孙凉。

“此事可与你息息相干，难不成得要出离公孙家，进圣教才行？”

“该不是如此。”

公孙凉怅然，却也极快便恢复冷静。

“就而今，若圣教教主退位幕后，做起太上教主，便仍然钟姑娘做主圣教，却日后有了子嗣，该男进公孙家，女进圣教才对。就过往来言说，圣教从无圣子，教主亦为女性，想来先辈便如此打算，而父亲亦点头首肯，毕竟无伤大雅。”

“可你和钟姑娘才见过两面罢？”

陆尘面色纠结，也不知该如何言论此事。

却这番话说来，周遭几人反倒安静很多。

“两家联合，圣子圣女以作联姻，是再正常不过，毕竟禀赋血脉影响，后代便更为精彩。谈什么情绪，于这般大家而言不过累赘罢了。虽家父开明，却也难免会有这番想法，我亦能懂得。陆兄弟，如你这般可顺心顺意者，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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