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刀赵榷？那是何人？”江河只觉得这个名字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貌似听过这个名号，可惜没记住大概。

“那赵榷本是幽州安市人，世代居住苦寒之地，年幼从军，在军营里锻炼了一身本领。据说当年赵榷刚去戍边，正赶上大军深入鬼方腹地，赵榷在一个屯将麾下担任什长。”

“后来风雪弥漫，赵榷一部十个人就脱离了队伍……”

“老……老大！咱们这是到了什么鬼地方！”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子握紧了手里的长戟，向着身前为自己抵抗狂风的什长说道。

“别说话，保存体力，我看前面有个风坳，咱们躲到哪里去！”风太大了，赵榷不得不大声喊出才能让自己的话让弟兄们都听到。

狂风呼啸，卷起无数冰雪扑打在这十二个人的身上。

好不容易走到了风坳前，一什弟兄本休息了一阵。

“老大，咱们和部队脱离三天了，你说上面会不会以为我们死了。这里离家那么远，咱们怎么回去啊？”

“回去什么！回去了也得把咱们算作逃兵！我看不如让老大带着我们回去落草吧！凭老大的身手，咱们肯定能大富大贵，还当什么兵！”

“王二！你可别教坏了小毅。”

“小毅！你是我们当中最小的了，这次巡逻之后，你就赶紧退伍吧，各们几个给你凑足了退伍费，你回去是给人当长工还是做做生意，也别掺和这军旅之事了！”

末了加了句“也别被王二给忽悠当什么土匪！当土匪或许能逍遥些日子，可当官的会容下你吗？一个分赃不均，你就等着被官兵剿吧！要是敢上大赦天下或者天下有变还能翻翻身。不然千万可别起这个念头！”

“嗯！我记下了！”刘毅的脸被风吹得通红。“绝不当土匪！”

“诶！咱们脱离部队也三天了，屯将们应该都走到了霍洛却布了，大家商量商量，咱们是继续往前追上屯将还是先回长城？”

大家沉默了，这天气，怎么追呢？可是自己十二个人就这么回到长城，肯定要治一个逃离部队的罪责的！

天怜可见，真的不是赵榷要率众逃跑，这雪原上的气候不定，前一秒是千里雪景美不胜收，后一秒就变成白色沙漠，卷起一阵白色沙尘暴来。

赵榷这一什本来就是打先锋的，和后面落了有两百多米。可别小看了这两百米，在大雪天里这两百米的距离可说没就没，等到赵榷反应过来时，在大雪地里停了半日，也没见到身后的大部队追上来。

直到这阵大风过去，赵榷对比了一下，发现身后的大部队早就脱离了既定方位，不知到了哪里。或许他们可能日后会发现自己走偏，然后回到正路上来。

可是无论如何，自己这十二个人是和大部队彻底的走散了！

还好粮食暂时还有一些，勉强能够支撑赵榷等十二人回到长城，可是众人可不敢回去。

“娘的！干了！这阵大风过去，咱们接着深入雪原！有谁想去！”赵榷把腰间大刀插在地上！

“我干！我孤家寡人一个！可不怕死！就怕这么回去了，日后遭人看不起！”

“我也去！就算是死在这雪原里，也得杀个鬼子解解恨！”

好！真好！

赵榷脸上扬起了罕见的微笑。

“这大雪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了，咱们烤烤火，别冻着了！”

本想生气一团火来，可是这雪原里怎有适合点火的柴火，清理出来一块空地，众人只得围坐一圈。

“别沮丧嘛！这点困难怕什么？诶！你们家那边有什么民谣？都唱一唱嘛！”

“那我就起个头吧！也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唱！大陈是治！与天合意！”

“吏译平端！不从我来！”

“闻风向话！所见奇异！”

渐渐地大家应和起来，在这雪夜的小山坳后众人的歌声也温暖了一处天地。

第二日起来，大雪便停了。

赵榷叫起众人，收拾好东西，再次踏上正途。下了一夜的雪，大雪埋没了大家的小腿，还好有受风强烈之处，风把坚硬的大地吹得袒露出来。

一行人便沿着这样的一条风吹出来的道路行走，一路向北。

走到正午，一行人来到一处草原，因为坡度的原因一点儿雪也没有沾上，虽然空气依旧十分寒冷，但是一踏上这样的土地，众人便欢呼起来！

只要有了草，哪怕是如此干枯的草，也象征着生命！起码不用再为肚子而发愁了，这样的草原上随便挖几个洞，便能挖出兔子或是别的小动物来。

可赵榷却拧紧了眉头。

就在一行人抓了两只兔子，架起了烤架，将这两只兔子烤的外焦里嫩的时候，天边响起了死亡的召唤之音。

马蹄声！

天边的草地上不知多少人马，正向着自己这边奔来。王二吓得把兔子仍在了火堆里。

“大……大哥！怎么办？跑吧！”

“跑？你能跑过马！”赵榷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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