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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几天为什么一声不吭地跑那么远？”

害我……这么担心。

“我该怎么面对你呢？”他的声音涩涩的，“我一直认为，我是为了你才不能再拿起手术刀，我终于说服自己心甘甘心，可是最后却创造，居然是由于一个不相干的人，一个毛病？”

他自嘲地笑了，“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对自己交代。”

“我的人生简直变成了一个笑话。”

我心里一阵阵钝痛。

可一时间竟然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似乎语言忽然失往了作用，统统都那么苍白无力。

“聂曦光，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我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庄序，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但是仍然答复：“大三升大四的暑假。”

“一年半。”他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这几天我经常想起你说的那句话。”

“……什么？”

“你说‘要是我先认识你就好了’。可是现在，我情愿我是晚认识你的那个，那样我不会怨恨，不会往想假如不是这样的阴错阳差我们早就在一起，可是，”他说，“竟然是我先认识你的。”

我不明确这几句话有什么样的魔力，那么平平庸淡却一下子刺痛了我，连同前面那句“我的人生简直变成了一个笑话”一起让我难过到了极致，我简直是在一刹那冲口而出。

“以后我和你在一起。”

他有片刻的惊愕和失神，紧接着眸光似乎被点燃似的，热切得让人心悸，可是很快那光芒又消散了，“曦光，我盼看我们在一起，但是决不是由于你的一时激动。”

我倔强地说：“我就是一时激动了，你要不要？”

他静静地凝视我，最后似乎认输似的，一下子把我拉到了他怀里，牢牢地抱住了我。

他的大衣有点冷，可是很快，他的怀抱就热和了起来，我听到自己心跳得那么慌张，可是我一点都不想摆脱。

好一会儿，我听到他在我耳边坚决地说：“要。”

然后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轻轻的疲惫，“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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