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车轮轱辘轱辘地滚过，然而谁也记不得谁了。”河下，凤凰叹了口吻。

屋顶上的黑衣男子面上不屑地勾起一抹冷笑，一纵身跳了下来，直直落到杜慕的跟前，以剑挑起杜慕的下巴，作势细细打量他的面容。

“果然是一副天生好相貌，怪不得我家公主也对你念念不忘呢。”

“驸马，慎言！”而早在长宁公主倒地的时候便冲到杜慕身边的沈从安剑柄往上一挑，另一只手将半跪在地上的杜慕拉了起来，“驸马爷可真是好魄力，在众目睽睽之下射杀公主殿下，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本来这毫无留情下此狠手的竟是长宁公主一直放在心尖尖上的驸马爷，凤凰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这到底叫是什么事儿嘛，明明这个是公主最爱的人，却能如此冷血无情的杀掉公主……假如说他射杀的是杜慕，倒还是情有可原，可是这场景……怎么感到这驸马爷头脑里有病呢？

“解释？”驸马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故事一样，他笑着蹲下身往，看着长宁公主逝世不瞑目瞪大着的眼睛，眼中落下残暴的弧度。

伸手抚上那尚且微热的眼睑，他头也不抬：“本日我被公主殿下打出了家门，早就醉倒在温柔乡了，哪里会有机会跑出来杀逝世公主殿下呢？”

说话间，他忽然抬头，“而杜慕小公子，你可是一直心心念念爱慕着长宁公主殿下呢，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谁知道会产生些什么呢？”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院外一阵喧哗，沈从安面上一沉，心中已有几分不好的预感。

“哦，忘了告诉你们，我本日与天子陛下说了，公主殿下凤体微恙，可谁知大半夜的太后娘娘竟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不就浩浩荡荡地前来公主府了吗？”

说话间轻盈，但是字字句句却是没有给人任何的退路。

早在杜慕回到金陵的时候，他便打算好了这一切！

他受够了，受够了这样唯唯诺诺的生活，受够要看人脸色行事的日子，也受够了金陵众人的嘲讽。

“杜慕，实在当初这个驸马爷的地位，若是你再强硬地挣上一挣，那么本日又会是怎样的场景呢？”

沈从安在驸马说话的时候便思考着退路，可是杜慕却像是失了魂魄一样，半点也看不到沈从安给他使的眼色。

“你说的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杜慕沙哑着，眼珠子转了转，“我也想问问你，你既然不爱公主，为何又要娶她？你既然娶了她，为何又不能好好看待她呢？”

他的声音似哭似笑，方才驸马伸手拂过长宁公主的眼睑，那双曾经落下过倾世桃花的眼珠便轻盈地闭上了……而他杜慕，却是连这样简略的事情也做不到。

他不能让长宁公主逝世而瞑目，只有长宁公主爱了一生，恐怕也恨了一生的驸马，才可以做到这件事情吧。

“当初你往见长宁，我认为你会有多么坚定，多么热切，可是你却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懦夫！”被杜慕反问，驸马似一腔无处发泄的恼怒忽然找到了缺口一般，他一拳打向杜慕的脸，打得杜慕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你爱公主，那你就娶了她啊！凭你当时风光无量的场面，天子陛下就算是枉顾公主的意愿，也会将她嫁给你……可是你呢，你不，你非要端着读书人的傲气，端出一副爱之深的受害者的样子容貌，撒手好玩吗，嗯？”

他朝着地上“呸”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来，“你瞧瞧，你毁了谁，你自己，长宁公主，还有我和诺诺！”

他说着说着，却是忽然哽咽了起来，“诺诺逝世了，她逝世了……”

“所以你们全都要陪葬！”

驸马说着些无厘头的，眼看着那院门被敲得越来越急，可是全部公主府却像是一个安静的坟场一般，半点动静都没有。

终于外面的人忍不住了，“咚咚咚”的撞门声响起……

“杜慕，走！”沈从安急了，若是再不走，被这些“吃瓜群众”看到，又不知会引起怎么的轩然大波来。可是沈从安往拉杜慕，杜慕却一动也不动。

他有些急了，一个巴掌甩到杜慕的脸上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杜慕，你真的要给长宁公主陪葬吗？”他双手捏着杜慕的双肩，“可就算是逝世了，你也不可能与她长眠同穴！”

“不能吗？”杜慕的眼眸波动了一下，而沈从安却是看到那门栓已经快要被撞破了，不由得狠狠地点点头，“对，所以快走！”

正当他欲拉着杜慕离开的时候，却见驸马阴测测地笑了起来。

“沈至公子，你说是你飞得快，还是我的弓弩快？”他轻轻举起手中的弓弩，对准杜慕的后背，“我知晓沈至公子的工夫了得，可是从这高墙大院上飞出往，还要带一个男子，恐怕还是没有我的弓弩快吧？”

他似笑非笑，“我说了，所有人都要给诺诺陪葬的，凭什么他做了这样的选择，最后却可以安然而退？”举起的弓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风而来，直逼杜慕的后背。

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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