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蓦然见到这条街上神魔乱舞的样子，也就没了逛下往的兴趣，拉着白小七的手就想回往。

走了两步，便闻声一人叫道：“白少侠，是你么？”

站定看往，来者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脸上敷着淡淡的薄粉，手上是一把一尺来长的折扇，走路时腿脚略有些坡。

白小七看见来者，喜道：“咦，方大哥，你怎么在这？”然后拉过白蓦然，向她先容道：“这是方秀方大哥，乃是天工门的首席大弟子。”

白蓦然拱手道：“久仰久仰，我叫白蓦然，是菊护法座下弟子。”

菊儿之所以能在听雨楼一呆三年，多亏了方秀帮她暗躲身份。白蓦然身为圣女，当然知道方秀的底细，所以干脆半真半假，对他说自己出身白灵教。

方秀见白蓦然一身白衣，又站在白小七的身边，本来也猜到了她是白灵教中之人。听说白蓦然乃是菊儿座下，方秀心说此人大概与木茜茜的地位差未几，便也客客气气的抱拳回礼。

三人冷暄几句，方秀就邀白小七往听雨楼上坐坐。白小七本欲推迟，可白蓦然却一口答应下来，白小七道：“听雨楼里消费不菲，还是别让方大哥消费了。”

方秀笑道：“多谢白少侠替我着想，不过听雨楼本来就是我名下的产业，自己家里吃顿饭，有什么消费的？”

本来方秀感到白小七跟白灵教走的这样近，早晚会知道他的底细，不如趁此机会把底透给白小七，换取他的好感。白小七没了拒尽的理由，只好随着二人上了听雨楼。不知道为什么，白小七总感到听雨楼不如之前热烈了，客人也少了很多。

来到三楼中的一个房间，里面并没有妓女龟公等人，只有听雨楼明面上的老板方隐秀在旁伺候三人。那方隐秀本来是天工门里的下人，方秀下山时将他带了出来，还让他代管听雨楼。方隐秀对主人可谓是忠心耿耿，就连名字都是为了方秀而改的。

三人闲聊一阵，各自小酌几杯，白小七就提起了楼中客人变少的事情。

方秀叹道：“不瞒二位，我之所以请二位来此一叙，除了要跟白少侠叙叙旧情以外，就是要说这事。”

说到这里，方秀看了方隐秀一眼，方隐秀知道主人不便再往下说，于是接过茬道：“不知菊儿回到白灵教后，是否还筹备回来？”

白蓦然道：“菊姐姐都好久没回家了，我看她也不必再回来了吧。”

“唉，可是……”方隐秀道：“菊儿是咱们花了大价格捧出来的花魁，她一走，咱们听雨楼的权威马上就降下来了。一个月前的花魁大会上，由于菊儿不在，咱们听雨楼里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姑娘，被看月阁给比了下往。”

“那怎么了？”白蓦然微怒道：“菊儿姐姐帮你们赚了那么多钱，你们难道还赖上她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方隐秀道：“姑娘可知为了菊儿，我们花了多少钱？白银，整整五万两！花了整整五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咱们才把菊姑娘给包装成一代花魁。这三年来，你道菊姑娘赚回了多少钱？何况为了白灵教的面子，咱们一向是五五分成，听雨楼拿的不算大头。再加上菊姑娘在听雨楼里，天天从接触到的王侯将相口中得来的情报，咱们到底是谁赚了？”

这番话，问的白蓦然哑口无言。方秀轻咳一声道：“休得无礼！”然后对白蓦然道：“白姑娘，咱们听雨楼固然没从菊儿姑娘身上赚得太多银子，但有花魁坐镇，引流来的客人是无法计数的，因此咱们是个双赢的格式。现在菊儿走了，对于白灵教来说少了个探听情报的眼线，对我们来说则断了一条财路。因此我想，即便是菊儿不回来，贵教也可派其他弟子来这里……所谓合则两利么。”

白蓦然道：“算了，我之前不知道这里如此之乱，否则才不会让教中姐妹来这呢！”

方秀一愣，心道：“这小姑娘年纪太小，还不懂事，也不用跟她多作空话。”说道：“当然当然，我也不想让贵教的弟子处在那鱼龙混杂的处所。不过咱们毕竟合作了三年，还看姑娘回往之后将此事上报，贵教高层若有决定，方某必定遵守。”

白蓦然心说白灵教最高的就是我了，但此言总回不能说给方秀听，于是搪塞道：“好吧，我回往就跟菊姐姐说这件事。”

方秀满足的点点头，又问道：“白少侠今天来的正是时候，明日是降阳城中的花魁大典，你若没什么事情，可以在午时之前来找我。如今花魁固然不是我们家的，但听雨楼毕好歹算是业界翘楚，大典上还是有个不错的观礼地位的。”

白小七对这所谓的花魁大典倒不怎么在意，但白蓦然听说有热烈看，当然是一百个同意。好在这仪式只持续三天，倒也不算耽误时间，观礼之后再往赶考也来得及。

三人吃完了饭，时候也不早了，白小七带着白蓦然回到玉江舫往休息。一觉悟来，白蓦然就吵着要住落花楼，白小七劝她说玉江舫和落花楼实在没什么差别，但她哪里肯听？

没奈何，白小七只好带着白蓦然往了落花楼，好在洛老板父女不在，省下了很多麻烦。伙计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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