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他就守了多少年。

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做到呢？

“够了，别说了，小泽。”

清风出声打断方泽，整个人突然有种脆弱的苍白，将他的所有摊在面前，让最爱的人，看清楚他的一切。

他才是最害怕的，害怕她会离开他，害怕她会埋怨他……

那种惶恐，登，多少年都没有过的情绪，也只有瑶菲，能令他变成这样。

变得，都不像他自己。

“清哥哥，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躲在背后，你的腿……为什么你都要瞒着我？”

瑶菲泣不成声，她只觉得，胸口涨的难受，酸涩痛苦喜悦。

所有复杂心绪，都弥漫到了眼眶，化成泪水，跌落在他手上。

烫了他的手，灼了他的心。

缓缓抬起手指，抹去她的眼泪，眼眸深情专注，柔声沙哑道：“别哭，我最舍不得你哭。”

接着沉默了许多，才缓缓道出：“我的腿……车祸就这样了，这几年，才慢慢有所恢复，我努力做复健，就想有朝一日，再站起来，继续在你身边，保护你守护你——到永远。”

“我之所以不出现，就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失去了爱你，保护你的资格°这么完美，就应该有个高大英俊的男人，陪着你。而不是我这样……无法站立的人∫也害怕，害怕有一天，你爱上了别人……我根本无法想象，这样一天的到来∫只能拼命复健，忘却这些可怕的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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