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过来，她稍稍压了下巴，以便对方能看见她的眼睛。

“请同我们一块离开。”虽然说的客气，语气中却没有半分商量的意思，**青年暗暗紧了紧拳头，过了几息，他有些无力地松开手，胡乱地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

得到了满意的回复，顾惜湛收回目光，不再开口。

寒湖旁一下子安静下来，众人交换目光，权衡利弊。

谢柯默默握紧剑，有些担心地走近顾惜湛，停在她身后。

篝火即将燃尽，有气无力的火苗在众修身上拉出跳跃的暗影，不安的气氛在空气中流淌，站在气息汇聚的中心，顾惜湛却好似毫无所觉，她微敛了眼睑，等着众修作出选择。

继续合作，亦或，结盟破裂。

最后，叶璃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顾师姐，我想同你们一起。”指了指不远处地面上尚未擦掉的痕迹，她又补充道：“也好随时调整方向。”

她实力低微，就算留下也捞不到多少好处，还不如安安全全地离开这里。

另一边，在师音微不可查地摆了摆手后，白无翊略一颔首，笑容邪魅，“顾道友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我既然有缘，当然要一同离开这枫林。”

小师妹没在水里感受到东西，他也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嗤嗤——”姜琳取了根枯枝塞入火堆，重新拨亮了篝火后，她抬眉看来，“小湛湛，都这么晚了，我们不如明早再走吧。”

那就是都要走了。

顾惜湛点点头，“先休整，天亮了再走。”

做好了决定，众修又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调息，夜重新安静下来。

直到天色将明，寒湖之下，有暗影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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