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

绿莛哽咽着，口中想说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你知道吗？我这三千余年的人生，从碰到古风的那一刻产生了转变，之前我孤单寂寞，跌跌撞撞的修炼，我的路与神血人皇的路是那样的类似，可是我感到我比他荣幸，固然他站到了人界道法的巅峰，但是他始终没有寻到人生的真理，我却不同，我在临终前结识了一位好友，更重要的是，我碰到了你，并且与你度过这极至快活的半年时间，我真的满足了，我至今不敢信任这是真的。”

莫无常持续说道。

“无常，碰到你之前，我有无尽的困惑，我不知作甚正义、作甚邪恶，我不知修炼的意义，我不知壮大后又能如何，我背负着这些困惑，这些困惑让我不快活，可是我碰到你时，那些困惑似乎一扫而空，我忍不住想要微笑，你是我修真之路的摆渡人……”

绿莛眼中含泪的说道。

三日之后，莫无常固然不舍，但是依旧永远的闭上了双眼，古风看着安详的莫无常完整无法信任。

“莫兄的伤势不是一直没有恶化吗，怎么会忽然……”

古风愣愣的问道。

“实在他的伤一直都很重，他说你是他唯一的朋友，他不能让你为他担心！”

绿莛深深一叹的回道。

古风连连摇头，莫无常是他修真以来的好友之一，所以莫无常陨落他自是伤心，可是这一刻古风心中除了伤心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心绪波动直冲心扉，让他无论如何都难以平复。

当古风和绿莛将莫无常的肉身埋葬，已然是傍晚时分，古风仿佛透支了心神，机械的走回洞府，而后倚在洞府的墙壁上，脸色迷惘。

“因果之道，天道循环，道者畏因，众生畏果！莫无常修行三千余年，因抗争和不甘而变得越来越强，那无数灾难理应是他的善因，因果不真，命运不存，可是如今莫无常的命运竟然就此终结……”

古风凝眉自语。

莫无常的陨落让古风一时之间陷进迷惘之中，他看不透莫无常的因果，他的道心也因此动摇，这其中包含天烨之心和古风的自心。

持续沉思许久，古风依旧忍不住摇头，古风清楚的记得他与莫无常曾经的一段对话。

莫无常说：“我时常在想，或许有朝一日，我真的可以道行美满，飞升仙界呢。”他则说：“假如有一天你的道行美满了，那是由于你经历的灾难美满了。”

“这次理应是莫无常的劫，若是他真的应当得到陨落之果，那么他的因何在？我与他相识至今，他并未做下恶因。”

古风再次喃喃自语。

待到第二日古风往看看绿莛时，绿莛看向古风的眼力布满惊奇，此时的古风脸色恍惚，脸色苍白而衰弱。

“古兄，你怎么了？为何你的脸色这般衰弱。”

绿莛忍不住问道。

“我没事，只是昨夜休息不好而已。”

古风搪塞的回道，绿莛见此亦知古风不想多言，所以并未追问。

接下来的一个月中，古风的状态急剧降落，时常脸色恍惚，盯着虚空不知所想，其身材也逐渐衰弱，甚至走路久了都会激烈咳喘。

绿莛固然心中着急，但是却也毫无措施，直到这一日绿莛忽然找到古风，并告诉古风一个消息。

“什么？你有了莫兄的骨肉？这真是太好了。”

古风一脸的惊喜。

“是啊！我也是才知道，我终于给无常留了后。”

绿莛已然喜极而泣。

莫无常终于有后，这让古风心中欣喜万分，其状态亦有了几分好转，然而其身材状态依旧极差，脸色依旧时常恍惚。

转眼便是数月之后，绿莛顺利诞下一子，古风乐得团团转，他修行至今，尚未感受过来自孩童的乐趣。

“古兄，你与无常乃是好友，所以你不如做我与无常之子的义父吧。”

绿莛幸福的看着怀中婴儿，而后抬头说道。

“好！你可曾想好孩子的名字？”

古风尽不迟疑的一口应下，而后问起姓名之事。

“我倒是给他起了个名字，单名一个‘凡’字，古兄感到是否合适？”

绿莛笑着回道。

“莫凡！”

古风念道。

“好名字，莫要平常，你可以不修真，但是必定要有一颗不甘平常之心！”

古风大笑说道。

“来来！凡儿，让义父抱一抱。”

古风伸手将绿莛怀中婴儿接进手中，看着婴儿粉嫩的脸庞笑个不停。

时间荏苒，转眼已然是五年之后，莫凡已经开端懂事，整日围在古风和绿莛身边，有时也会往找“疯子”叔叔玩耍，“疯子”自然便是胡直，胡直的伤势莫名其妙的痊愈，但是依旧没有恢复理智，与从前没有两样。

不过胡直固然疯癫，但是对莫凡很是疼爱，而莫凡对他也完整没有畏惧。

五岁之后，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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