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

这是什么道理？

他现在活生生在她面前，小娘子却想着他已经死了而难过。

顾亦双手捧在香雪儿脸上，声音变得温柔：“小娘子，看着我。”

晶莹的眼泪不断从香雪儿眼中滚落，香雪儿抽泣着看向顾亦眼中的温柔。

香雪儿：“小相公，我不会……不会让你死的。”

顾亦：“小娘子，你要知晓现在我尚未成年。并且以我现在的修为，今后的寿命还很长。不出意外，我可以活很久。也许到时候，你嫌我烦了，巴不得我早点死……”

香雪儿抬手捂住他的嘴，睁大铜铃大眼，狠狠瞪了他一眼。

香雪儿：“即便是小相公自己也不许胡说。”

因为生气，香雪儿反倒没有刚才那般伤心，也忘了再哭。

看到香雪儿伤心落泪，琴蓝玥先是震惊，现在回过神来，心中涌出狂喜。

这么多人鱼皇的鲛珠泪，她简直是发财了！

变成女童后，香雪儿的皮肤也随之变得粉嫩，担心自己用力弄疼香雪儿的脸，顾亦小心翼翼为香雪儿擦去脸上的泪痕。

顾亦：“不哭就好。你这一哭，我只觉自己的心也跟着好似被人揪住。”

他话音一落，发现香雪儿瞪大眼睛看着自己。

香雪儿：“小相公，真的吗？”

顾亦：“什么真的？”

香雪儿将她小小的手放在了他胸口上，奶声奶气，带着不确定问道：“我一哭，小相公真的揪心吗？”、

一直以来小娘子都信他，怎么在这种事反而怀疑起他来了。

顾亦不解：“自然是真的。我没必要骗小娘子。”

掌心放在顾亦胸前，香雪儿认真感受着顾亦的心跳声。

心跳不快，不慢。

是正常的心跳速度。

顾亦看到前一刻香雪儿还在哭，哭得可怜巴巴就像是被人丢弃在路边的小狗。

这一刻竟破涕而笑，扑入他怀中。

香雪儿：“小相公，你永远都是雪儿的小相公。”

不懂得香雪儿的情绪变化，顾亦眼中的疑惑更深。

不过也没什么好纠结的，只要小娘子不哭就好。

顾亦轻拍了拍香雪儿的后背，轻声应道：“恩。我会一直是。”

这时心中狂喜的琴蓝玥慌忙上前，捡起香雪儿掉落在地上的鲛珠泪。

谁知就在她捡第二颗时，耳边响起香雪儿的声音。

此时香雪儿的声音冷森凛冽，哪里还有刚才半分的悲伤与可爱。

这……

这画风也变得太快了吧！

香雪儿：“琴蓝玥，你以为你的灵石能值几颗本皇的悲伤之泪。”

琴蓝玥：“……”

若非现在香雪儿需要隐去自己的身份，需要有人帮助的话，别说等级最高的灵石，她所有的灵石都抵不过一颗人鱼皇的悲伤之泪。

琴蓝玥抽了抽嘴角，强迫自己收取一颗鲛珠泪，而后将剩余的鲛珠泪送到香雪儿跟前。

被他抱在怀里，香雪儿抬头看着他。

香雪儿：“小相公，收下吧。”

顾亦诧然：“都给我？”

从琴蓝玥与香雪儿的对话看来，香雪儿的鲛珠泪很是珍贵。

琴蓝玥将鲛珠递到他跟前，顾亦没有接。

从知道护神鳞乃是神奇，可护他周全开始，顾亦便觉得自己亏欠香雪儿。

现在香雪儿还要将这剩下的八颗悲伤之泪给他。

因为亏欠，顾亦内心是拒绝收的。

但就在这时香雪儿却是道：“小相公，雪儿的一切便是小相公的，小相公的一切也是雪儿的。”

人鱼皇的一切是他的，他的一切是人鱼皇的？

顾亦一愣。

从来没人与他说过这样的话，即便是徐娘也不曾说过。

一切共享。

只能说明，他在对方心中的地位特别重要，重要到一切皆可共享的程度。

见他目光认真看着她，不收悲伤之泪，香雪儿抿了抿唇。

香雪儿：“小相公，你……不愿意？”

香雪儿铜铃大眼中过去一抹浓浓的失落。

顾亦立即否认道：“不是！我只是不知自己何德何能能够让你如此看重我。”

以为香雪儿需要想良久才会回答自己，却见香雪儿想也不想道：“因为是你。”

顾亦：“？？？”

这是何意？

顾亦闻言更懵了。

顾亦默了默：“小娘子，因为是我？”

香雪儿：“没错。小相公快收下吧。接下来我们还要在赌灵坊众多灵石中寻到最好的那颗。”

香雪儿不由分说将八颗悲伤之泪塞入他怀中，而后牵着他的手来到灵石堆前。

香雪儿：“这灵石堆被晨星一脚踢垮也好。这样便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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