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编的？”白西柠举起皓白的手腕，露出色彩鲜艳的五彩绳，挑着眉毛，问出了那句她一开始就想问的。

还你男朋友，真是厚脸皮。

“怎么，你嫌弃？”

没有否认，那就是承认了。

白西柠掩饰住笑意，“没有，怎么会，好看着呢！”

睁着眼睛说瞎话。

“哼哼，那是。”那小模样好像是再说，也不看看谁编的，得意极了。

其实褚翊零第一次编完之后就觉得有点丑，他编，拆，再编。然后又觉得拆了再编的线皱了，编的虽然好，可也不好看。

他不泄气不气馁，又一遍遍编，最后终于满意了。

但就如白西柠看到的，也就只有勉强的水平。

恋人之间，没有什么标准化的欣赏。

白西柠说好看，褚翊零就觉得，再看看，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看，甚至越看越觉得好，越觉得满意，就是天上地下独一份好。

这时候，餐布收起来了。白西柠在前面走着，褚翊零在后面跟着。

她不说话，他也就不说。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沉默起来。

褚翊零隐约感觉到，白西柠要跟他说什么，他也早就有了决断。

“柠柠，”

“阿零，”

两人同时开口，双目对视。

“你先说吧。”褚翊零道。

“你知道要分文理班了吗？”这算什么问题，白西柠说完就想撤回来。

谁不知道啊，他们为什么登山啊。

啊啊啊啊。

“那你想好选什么了吗？”白西柠对上褚翊零的眼睛，想认真的看看，那里面写了什么。

褚翊零对上那双如水的眸子，微微一笑，“柠柠选什么？”

“我不知道。”她说的是实话。

她真的不知道，她想学文科，却又不想和他分开，这是个两难的选题。

她只能这样说，把问题留给他。

“柠柠喜欢文科吧，那我们就一起学文。”褚翊零的笑容越发柔和。

白西柠看着褚翊零的笑，心微微沉了一下。

“你不想学理吗？”

“柠柠学什么我学什么。”

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褚翊零这么容易妥协？

不，不是妥协。

她怎么就忘了，还有那一身霸道的占有欲和偏执作祟。

迁就，是也不是。

想通了这一点，她也就不那么难受了，还有点欣喜。

原来他也和她一样，焦躁，没有安全感，依赖着，在意着对方。

她的感性沉溺在这种被人珍视的享受中，但她的理性告诉她，不应该这样的。

这一刻，她突然就有了选择。

“阿零，你学理吧。”白西柠果断的说。

“好，我们一起学理。”褚翊零还是微笑着，但紧握的手却昭示着，他此时的心，并不平静。

褚翊零故意抓住白西柠话中的疏漏。

他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把她从他身边带走。

无论谁，什么方式。

绝不。

“不，是你。我学文。”白西柠解释说。

“我们一起学不好吗？”褚翊零还是微笑着，却暗藏着波涛汹涌。

“是很好，我也想一起。可我不想耽误你，我也不想放弃。

我想通了，其实就算不学一样的，我们也是在一起的，之前我总是现在怪圈里，觉得那就会分开，但是我想通了。而且我们也可以考同一个大学啊。

你喜欢理科，那就学理，我，也应该多勇敢一点。”不总是那么依赖，多点勇气。

想通了，白西柠就觉得畅快多了，阳光洒在脸上，温暖美好。

这样的柠柠，真想折断她的翅膀，豢养起来。

只给他一个人看。

他只有柠柠，柠柠也要只有他，才行啊。

不要勇敢，就那样依赖他多好，褚翊零贪婪的想着。

那种蚀骨的感觉侵蚀着他，让他食髓知味。

但意外的是，褚翊零说，“好。”

“你，答应了？”白西柠有点怀疑，这也太快了吧。

“对，柠柠说的，我听。”褚翊零露出委屈的眼神，好像再说，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呢。

“那太好了。”不管怎么样，答应了就是件好事。白西柠如是想着。

他只是不想白西柠一直劝他，再说，他也没骗人啊，他是会学理，可以私下自学啊，省了不少事呢。

只要在报名时选文就好了，这样柠柠就算想改也改不了了。

但后来，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褚翊零才知道，作为老师的得意学生，让他转理，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

为难了白西柠许久的问题，就这样轻易解决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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