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婳根本没听清佣人在外面嚷嚷什么，故作镇定的把抱在男人腰上的手缩回来，然后慢慢往后挪。

“让你别睡这里，你偏不听。”

梦游是概率事件，本来想着，如果又来了那就吓吓他。

下着雨的深夜，一个梦游的女人忽然出现在房间里，怎么着都会被吓一跳吧。

可可可他们怎么睡一起了？！

“被我占了便宜也是你自找的，一会儿给你钱，别想让我负责。”

这一副模样，还很熟练的拿钱封口，倒是很符合慕小姐的作风。

只不过，慕小姐应该是还没有完全清醒，所以才搞混了到底是谁占了谁的便宜。

薄祁烬侧躺着，手肘撑着似笑非笑的凝着企图掩盖自己主动投怀送抱的现场并且要逃走的女人。

“我很贵，慕小姐打算给多少钱？”他刚醒，低沉嗓音沙哑透着慵懒。

这声音，啧啧。

慕婳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跟薄祁烬对视，拽着被褥又往后退了点，“也就一晚上，你还能要多少，我……啊！”

‘渣女’慕摔下了床。

有地毯，还有被褥垫着，慕婳倒是也没摔疼。

薄祁烬伸手去拉她本能反应，“毛毛躁躁的，伤口疼不疼？”

“疼，怎么不疼，你故意的是不是，”慕婳恼羞成怒。

佣人还在外面敲门。

慕婳揉了揉头发，忍着脾气去开门，“什么事？”

“对不起小姐，这么早吵醒您，方佳怡晕倒了，流了很多血，林妈说，像是……”佣人小心翼翼看了慕婳一眼，又低下头，“像是小产……”

慕婳迈出去的双腿瞬间僵住。

仿佛昨晚的雷声还在轰隆隆的响，一声一声，回音震荡。

“已经叫了救护车，医生应该很快就过来了。”

“……哦，”很淡的一声。

慕婳关上门回房间洗漱换衣服，就像是根本不在乎。

等她下楼，薄祁烬已经穿戴整齐在客厅喝茶了。

“是现在就去医院，还是吃完早饭再去？”薄祁烬放下茶杯站起身，西装革履沉静从容，“顺路，送你去。”

慕婳现在也没胃口吃早饭。

家里没有司机，她身上有伤不方便开车，既然薄祁烬都开了口，她也没端着架子拒绝。

“谢谢。”

被雨洗过的城市，清晨气温微凉。

慕婳不说话，薄祁烬也恰到好处的保持着该有多距离，很长一段时间，车里都是寂静的。

车经过广场，国旗飘扬。

鲜红的国旗被风吹得飘扬，慕婳神色怔怔，很久很久都没有回过神。

她想，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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