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宫也是刚刚想到前几日赏了完颜一串佛珠，如今也给你一串，怎么，难道是嫌弃本宫这串红玛瑙珠串给的太晚吗？”

方怀玉的眼神里面似含着薄薄的笑意，可嘴角，分明带着让人凛然的严肃。

“臣妾不敢。”卓尔雅丹说道。

“那么你便安心地收下吧。”

方怀玉说着，便将头转到了完颜雪羚的身上，完颜雪羚原是闷闷不乐地看着卓尔雅丹，注意到方怀玉正看自己，便连忙笑着说：“妹妹，皇后娘娘对你这般好，你便收着吧。”

卓尔雅丹看到大家都这么说，再推脱，反而是流露出了不知好歹的意思来，便和身边的奴婢说：“还不快接下秋明姑姑手中的红玛瑙。”

婢女应了一声，连忙去接，方怀玉看到卓尔雅丹这样，笑说：“这样就对了，姐妹间，原本没有这么多计较，我们现在最主要的目标不是在欧阳若兰的身上吗？你们是我的左膀右臂，若没有你们，我这个皇后当得也没有意思。”

说着，方怀玉又问卓尔雅丹，“你不是说也有好消息告诉我们吗？”

方怀玉垂着眉眼，看起来很累，可即便在这个时候，她仍要强打着精神，这一次和以前都不一样，幽皇对欧阳若兰的怜悯已无声无息地渗透出来，她不能够掉以轻心，必须在适当的时候予以反击才行，从来也不能奢望帝王对自己的情爱，这样的好东西，比登天更难一些。

“皇后娘娘，臣妾有眼线在长山阁中，知道些了不得的事，只是这事不能与皇上说，还需皇后娘娘加以管束才可以。”

卓尔雅丹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她看向方怀玉，方怀玉稍微垂了垂目，说道：“什么事情。”

“白远词身边的贴身侍婢来报，白远词在宫中，竟然穿着艳红衣裳，夜夜为皇上献舞，正红是皇后娘娘才能穿的颜色，怎么是她这样下贱的人也能穿在身上的吗？”

卓尔雅丹偷偷打量方怀玉的表情，果见方怀玉的目光渐渐地冰冷了起来。

“她如今是皇上的宠妃，皇上自然什么事情都依着，你如今说这些，对于本宫来说没有什么用，皇上既说她没有罪过，她就没有罪过，本宫还能怎么办。”

虽是这么说着，但方怀玉的手指还是按在茶盏之上，过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烫手，忙将手缩了回来。

完颜雪羚听到这话，心中已很是气恼，气鼓鼓地说：“白远词是什么东西，以为有些狐媚之术就能独霸宫中？她的身份，连给皇后娘娘提鞋都是不配的。”

完颜雪羚已经足够生气，生气到，都没有发现，这一句话实际上骂的也是自己。

完颜雪羚难以掩盖的怒火，在方怀玉看来，不过也是为了自己。

方怀玉看了看完颜雪羚，说道：“本宫问你，你在宫外不是有眼线专门打探宫中娘娘来路的吗？白远词从前在北漠生活了这么久，一个性子豪放的妃嫔，本宫不相信，没有什么可以挖的料。”

方怀玉的眼神里有让人恐怖的严寒，她这辈子最讨厌别人僭越了皇后的威严，可如今，竟然连这样地位卑微的人都能让她颜面扫地，她怎么能不恨。

完颜雪羚欲言又止，想了一想，说道：“皇后娘娘，臣妾是让他打听了一些消息，只是在这里，臣妾想向娘娘讨一个恩旨。”

方怀玉稍微皱起了眉头，说道：“什么事情，怎么要在这个时候来跟本宫讨恩旨？”

完颜雪羚看方怀玉似对白远词可能有的野史更感兴趣，便大着胆子说：“皇后娘娘您先应了吧，要不臣妾也不敢说了。”

看到完颜雪羚这样严肃认真地说，方怀玉便摆了摆手，说道：“你便说吧。”

完颜雪羚来到了方怀玉的身前，轻轻地行了一个礼，说道：“我朝不准官员狎妓，臣妾的这个亲戚在朝为官，因为交际，不得不出入烟花之处，这一点还望皇后娘娘能够宽恕，不要告诉皇上。”

方怀玉听完颜雪羚这么说，笑了一下：“这有什么难，即便你的亲戚去了烟花之地，也不能说明什么，本宫什么都不说就好了。卓尔雅丹，你也什么都不准说。”

卓尔雅丹听到了连忙轻轻地行了一个礼，说道：“是。”

看到方怀玉这样说，完颜雪羚才大着胆子，说道：“那个亲戚常在京中走动，也经常出入这样的地方，知道在京城中有一处最出名的烟花场所叫做玉楼，他坚持认为，自己在那里是看到过白远词的，且是换了许多装扮去的，不是为了打探情报，就是为了别的什么事。”

方怀玉听到这句话，差一点从椅子上跌下：“什么？她竟然敢犯这样的大罪？”

方怀玉的眼睛里似是要迸出血来，完颜雪羚看到方怀玉这个样子，忙跪着说：“皇后娘娘请息怒。”

方怀玉想了一想，缓缓从唇齿间说出了几个字：“皇上果然有好雅兴，看上的女子，不是武官飞扬白虎的后代，就是不明不白的女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嗯？”

完颜雪羚看到方怀玉竟这么说幽皇，忙说道：“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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