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好几个和尚沿着围墙往这边走来，他们看见老和尚都啊啊惊叫，有的跑过来，有的奔回去报信。

老和尚视而不见，他躬身合十道了两声多谢，然后请我们从后门离开，这里的事让他来处理。

那些咋呼不停的和尚已到跟前，我想现在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于是拉着牡丹走出后门，头也不回离开寺庙。

这边有一条细细的山路通向山脚，到下面后就见到了直通城里的大路。牡丹担心地问老和尚会不会有事，我说他是和尚们的头，只要病好了谁都得听他的。

牡丹的脸色本来不好，快步走了一阵更是气喘吁吁，额上布满了汗珠。我半搀半扶和她坐上一辆出租车。

到住处时，牡丹已坚持不住，我几乎是抱着她上楼。进了房间，我赶紧扶她上床，绞了热毛巾敷在她额头，然后一壶接一壶烧水。

现在刚入秋，天气还热，可牡丹说有源源不断的寒意从骨头里冒出来。老和尚告诉的第一步是让她洗热水澡，疏活血脉抑制寒气，不过这只起到表面上的效果，还不能真正解决问题。

洗完澡后牡丹喝了几口开水，整个人看起来又有了活力。她笑着说自己也察觉泡热水澡可以缓解症状，但不停烧开水泡澡对没收入的人来说也是一项负担，所以烦恼时真想把自己嫁了，嫁给一个开浴室的男人。

看她笑得很放松，我鼓足勇气把老和尚教我的方法说了出来：“我们交合好吗？”

“死孩子，你说什么？”牡丹的笑意还没消失，大瞪的眼睛溜溜地在我脸上打转，说不上疑惑还是吃惊。

“和你，就是那个……交合，行不行？”我拼命控制加速的血流，不让它在脸上显露出来。

牡丹哧地笑出声，伸过一只手来贴我的脸颊。“哪有你这么泡妞的，姐姐差点被你吓一跳。以后要学会拐着弯儿的，阿诚你看上去可不是个粗人哦。”她的声音和伸在我面前的手臂一样柔软。

她没有反对，那就是同意了。然而我不大清楚下一步怎么做，只似懂非懂老和尚讲的交合即为男女之事，可这事究竟如何操办？

牡丹见我愣了半天，就一把拉我过去，两人半躺在床上。她洗澡后刚刚换了一套衣服，现在慢慢解去纽扣脱了下来。虽然脱得慢，但穿得少，所以转眼就没了，除了粉红色的小裤。她朝着我侧躺下来，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睛，颤一下，又颤一下。

早在三年前，我就见过她的曲线，可今天觉得特别美，美得让人发晕。那窄窄的裤腰上还停着一只可爱的小蝴蝶，我简直看呆了。

“看什么呀，心动不如行动！”牡丹张开嘴唇说了一句，我连忙想办法把它堵上。再不有所作为，就枉为我爸的儿子了。

与此同时，身上涌起**辣的洪流，直冲头颅，几乎让我失去了知觉。我的衣服像树叶一片片掉落下去，只剩光秃秃的树杆。树杆缠住对面的树杆，对面的树杆也没有树叶，但开满了花，每一处都盛开着香香的花。

叹息一样的风吹来，所有树枝开始摇晃，时急时缓，合着神秘的节奏，那种来自原始洪荒的节奏。

我的身体沉浸在无比轻柔的湖水里，我的心奔跑在无边无际的原野上。知觉漂浮在虚空中，已经分辨不清什么是我的或不是我的，这情形有点像藏北修行地那个古洞里的感觉。

或许密宗的一种至高无上的男女合修法门，即神秘的乐运双修，就是循着这种感觉进入无我无他无喜无忧的极乐空境吧。正如那措拉活佛所言，看破至欲方能无欲。

知觉似白云漂游不定，体内的血流却如江河奔腾，狂飙般席卷着每一寸肌肤。我现在才领略到，不加控制地任凭洪流泛滥是一件多么舒畅的事，它推动我在山川间奔驰，在呼呼的风声中飞翔，然后像一只骄傲的雄鹰在广阔天地中寻找最理想的落脚点。

落脚在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原上，鸟欢语，花飘香，还有朦胧着雾气的山涧和瀑布。我赤脚踏着草原，趟过山涧，猛然一纵身，穿过瀑布钻进水帘，那里有一个我从未到过的奇妙世界。

牡丹用手臂搂住我手臂，又用指头掐住我的脊背，似乎她是溺海的人，我是一块漂在水面的木头。

“烫死人了。”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她也睁开了眼睛，“阿诚你身上烧着一只火炉吧。”

我有些慌乱，好像丢了什么却想不起来。感觉更多的是畅快，如同极速奔跑之后的大汗淋漓。我和她一起奔跑的这些分秒，想不出什么词可以准确形容。

牡丹像是害怕发烫的身体，却一寸没离开过我。她侧靠着，斜倚着，正对着，把长长的头发铺在我胸前，用眼睛和我说话。

不知在她看来，我的眼睛会不会说话，有没有告诉她那种知觉，我自己也弄不明白的知觉？

“我以后再也不干那个了。”牡丹看着天花板说，“其实卖房子时已经决定了。我和小妖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干那行的报应。”

“不，该受报应的是男人。”我不假思索说，“男女之事，错的都是男人。”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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