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 说女疯子(1/2)

作品:《旷世孽缘

这年冬天,陈忠孝经手的一个案子,是个盗窃案子,这个案子的嫌疑人叫范宝林,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趣*读/屋陈忠孝在审问他,他就在陈忠孝前面三米的地方,坐在一只凳子上,他还时而地咳嗽着。

陈忠孝等他不咳嗽了,看看他,黑不溜秋的脸上,有一双大大的眼睛,但他的相貌上,鼻子和嘴,都很周正,并不可恶。陈忠孝心里想:这人哪,可不能看外表,俗话不是说嘛,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真是这样。这么周正的相貌,可是个小偷。

陈忠孝还看过范宝林的案卷,里面记载,他不是一次地作案,而且,也不是一次地进局子,这是个屡掉不改的案犯。他为什么一次次地偷盗呢,是本性决定的还是有什么客观上的原因呢?当然,对每个犯人,都用法律制裁他们,但也希望他们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犯人的减少和消灭,那是天下太平、社会安定的一个重要的因素。

陈忠孝问道:“范宝林,你作案多次,屡掉不改,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就不想重新做人,好好地过日子吗?”范宝林听了,看看陈忠孝,他觉得这个警察,脸色是很郑重,但也不是一棍子想把人打死的神态,他叹口气说:“政府,我怎么不想重新做人呢,我怎么老想盗窃呢?唉,我也想好好的过日子呀,可是,我家里头——唉,不说了,说也没有用。”

陈忠孝觉得,范宝林的家里一定有什么情况,他说:“你说吧,不是没用,说说看。”范宝林说:“我家实在是太穷了,我老婆是精神病,在北安精神病医院住好几年了,给她治病,花光了家里的钱不说,还借了好多债,我没法了,就去偷盗,一次又一次的。”

陈忠孝听了,心里说:嗯,这是个情况。陈忠孝说:“但你也不能去偷盗啊,可以想别的办法嘛。”范宝林没有说别的,他只是苦苦地一笑。陈忠孝和领导汇报了范宝林的情况,领导让他去北安精神病医院去调查一下。

陈忠孝去了北安的精神病院,已经是晚上了,到院子里一看,外面有几个精神病人呢,一看他们的样子,就感觉到不正常。陈忠孝到了范宝林的妻子栾华的病房。陈忠孝看了栾华,很是惊骇。那栾华披头散发的,在屋子里大喊打叫,又蹦又跳的,那面目,看上去非常地狰狞可怖。

屋里有两个大夫,都去拽她,她就死命地挣扎,叫喊,两个大夫都拽不住她。其中一个大夫看到了陈忠孝,说:“警察同志,快来帮帮忙。”陈忠孝心里头还很惊骇,听了这句话,就不能不上前帮忙,他们三人才把栾华拽住,另一个大夫趁着机会,给栾华注射药物,她才渐渐地老实了,大夫把她放在床上,她就睡去了。陈忠孝从栾华的屋子里出来,在走廊里,他又看见几个屋子里的女疯子都是栾华这个样子,屋子里都是灯光暗淡,那女疯子的样子都披头散发,面目狰狞,陈忠孝不由得心里惊骇未定。

陈忠孝公出去北安精神病院归来。天黑了,又是停电。肖兰他们白天都上班,也不生炉子,晚上回来再生,反正强儿也大了又上学了,母亲又没了。肖兰生着了炉子,屋子渐渐地暖和了。

这天,电停得很长,饭都吃完了,电都没有来。九点多了,强儿困了就睡觉了。肖兰和陈忠孝继续聊天。陈忠孝看看肖兰说:“这电咋还没来?我走一个星期停没停电?也是这么长时间不来吗?”

肖兰说:“停好几回,时间也长。”陈忠孝躺在炕上,双手枕在脑下说:“啥时是个头啊?”肖兰没有躺下,给孩子盖了盖被子说:“不好说。北安也停电吗?”陈忠孝闭上了眼睛说:“也停,我去了就赶上两回呢。”

肖兰叹气说:“这白天停电还好办点儿,晚上停电可闹心了,乌七麻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出外头更黑,都要吓死人了。”陈忠孝听肖兰说这话,忽地一下子坐起来。肖兰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

陈忠孝摇摇头说:“别提了,去北安精神病院晚上到病房看那些疯子,没把我吓死。”肖兰惊讶地说:“怎么,你也害怕?”陈忠孝叹了口气说:“我这当警察的,死人也看过不少,不害怕,可那些疯子嗤牙咧嘴的鬼哭狼嚎的,真吓人!”

肖兰听他一说,眼前也似乎出现了疯子,张牙舞爪的也真是可怕。肖兰说:“是吗?”陈忠孝说:“可不是?尤其是女疯子,披头散发的,嗷嗷直叫,太吓人了!真和那传说中的女鬼一样地吓人!”

在这没有电灯,只有一根蜡烛点燃着的屋里,光线很暗。陈忠孝的眼前出现了他在精神病院里看到的女疯子的疯狂状态,他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肖兰看着陈忠孝那恐怖的样子,觉得很好笑,平日里那野蛮疯狂的状态不知道哪里去了。

肖兰问:“他们是怎么得的疯病?”陈忠孝余悸未消说:“不是气的就是吓的也许是有啥事儿逼的。”肖兰又问:“男的多呢,还是女的多呢?”陈忠孝想都没想说:“当然是女的多呗。”肖兰若有所思地说:“是吗,看来女人是气不得的。”

陈忠孝没有马上反应过来,他漫不经心地说:“哦。”肖兰看看陈忠孝说:“也许,也许……”陈忠孝不解地说:“什么也许?”肖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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