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 儿子心愿(1/2)

作品:《旷世孽缘

不一会儿,陈忠孝就发出了鼾声,声音还挺大,看样子睡得很沉。趣*读/屋肖兰哪能睡得着啊。唉,这个冤家,睡得像个死猪。不管怎么说,今天他总算是有点儿开了窍。我说他家什么,他都没有发火。其实他心里什么都明白,什么都清楚,就是非要那么做不可。难怪他在信中写的,家里从小就灌输他那一套,中毒太深了,总也不能够清醒过来。

肖兰从回忆中回到了眼前。唉,尽管那次陈忠孝说了心里话,有了认识,可是他一到具体问题上还是走老路,他弟弟的结婚,他还不是为了他家人,不管不顾地肖兰流产,照样和肖兰大吵大闹吗?母亲冬日里犯病,肖兰要给母亲邮钱,陈忠孝还不是不同意,两人又是一场战争吗?终归是,心不一条,想不到一块,做就大相径庭!

肖兰的思绪又在飞驰……这几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想起来也太窝囊了,不像是在新社会,好像是在旧社会,可惜我白白地生长在这个时代,又白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还去教学生,启蒙他人,可我自己,唉,也是糊涂,命运又是这么不公平,让我碰上这么个烂古董,活冤家,这辈子是倒了血霉了,大好青春白白地浪费掉。

每天,除了工作之外,还得和这封建的一套周旋,弄得疲惫不堪。如果没有这些,就能尽心尽力地去工作,那对国家的贡献该有多大呀。由此看来,家庭关系是多么重要啊,家庭之事,看起来不算大,但是它却是日日夜夜让人面对,时时刻刻让人梦绕魂牵,影响个人的一切,也就影响了国家大事。

国家国家,国与家紧密相连而又结合在一起,一个个家,拼成了一个国;一个国,又分成一个个家,家影响着国,国也影响着家。所以,家庭问题不可忽视啊,人伦关系也是不可忽视啊,它的关系也是重大的啊。

一个女人匹配一个男人,为的是什么?不是要得到伤害,不是要得到玩弄,不是要得到毁灭,而是要得到他的疼爱,要得到他的呵护,要得到他的帮助。

可是我,没有如愿以偿却适得其反。这里面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就是他有第三者插足,而这个第三者不是女人却是他的家庭。如果是女人还好办了,那就快刀斩乱麻,一刀两断,可偏偏不是这种状态。这就使我彷徨不前。还好,几年来,或者说是现在,亲人,领导,朋友,同事都不少劝他,总算是有了点儿头绪。记得前年他公出顺路到姐家,姐姐开导他,劝说他,又给他带回那么多吃的穿的。他很受感动,他说,“姐姐说的都对,是我不好。”回来后,好些日子都表现得很好。

这几年总打总闹,还没有打散,他没有提出分道扬镳,我也没有提出,这日子也真奇怪。不管怎样吵闹,不管他有多凶,不论他有多冷,他总是把水缸挑满水,哪怕是几天不回来,一旦回来首先就把水挑满,他知道我挑不动。

从这小小的情节可见,他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爱心,这就是使我在一片迷茫之中看到的一丝曙光。它使我不能彻底绝望。

他对我来说,虽然是离心离德,吵闹不休,但他本性没有泯灭,还有怜惜之处,他不赌博,他不乱搞,就是中封建伦理观念太深,愚孝愚悌。这双重的秉性,使我不能亲近又不能绝决,若即若离,彷徨徘徊。况且我的弱点也是搅闹不休,多于空想和梦幻,少于实践和求实,富有怯懦和无能,缺乏韧性和才华。

还有,我那唯一的子嗣,尽管他有生以来,就目睹父母的吵闹撕打,饱尝父母的离心之苦,但他还是不愿意父母离异。肖兰回想起来那一天的情景。

肖兰的家整个屋子才一点二五,进里屋门,右侧是给强儿坚壁一个小屋,宽一点二米。在强儿小屋的北墙起,一直延伸到屋里的西墙,都是用亮子做的墙,在这亮子的最西边,有个小门,走过小门,就是肖兰和陈忠孝的卧室。

这个卧室,最东边是铺小炕,炕的前边是放着一对小做柜,这对小做柜紧贴着屋里的北墙。记得有一天,是周末,肖兰在家收拾屋里,忽然,她见卧室做柜下面的墙都上霜了,结了很厚的冰。肖兰想,那对小做柜里的东西恐怕是受潮了,她翻出来柜里的衣物,几乎都湿了,严重的还结了冰块,拿出来晾晒,摆了可屋子,像是要搬家。

过了半天,强儿他从外边回来,看见东西乱七八糟地摆满了屋子,他觉得很奇怪,他就看看这儿,看看那儿,又看看两个做柜,做柜里一点儿东西都没有了,空空的,强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强儿见母亲坐在炕沿上,就问:“这些东西都拿出来干什么呀?”肖兰没有马上回答,她突然产生一个念头,看看儿子是什么反应。肖兰回答说:“我和你爸要离婚。”强儿听了,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句,肖兰说:“我和你爸离婚,不过了。”

强儿可是听准了,马上嚎啕大哭,上前扑到肖兰怀里,抱住了肖兰的脖子紧紧不放。强儿的哭,哭得肖兰也十分伤心。肖兰没有马上解释,强儿一听说父母要离婚,就大哭不止,肖兰就明白了他的心意。不只是强儿,就是所有的孩子都是不愿意父母离婚的,父母的离婚,会给他们造成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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