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八夜雪舞生情(1/2)

作品:《邪王绝宠:冥后要逆天

那天之后,飞雪又飘了整整七天八夜,冷雪翩然,在第八黑夜里渐渐消止。

冰冻的镜湖水面,蜿蜒裂出错杂的冰纹。

第一夜,女子裹着雪貂罩衣在杂着落梅的雪中笨拙旋转、吁吁喘气。如同堆砌起的雪人,僵硬的身子,被飞雪遮掩。经过梅花树,水木延不做停留走开。

第二夜,女子穿着单薄的裙衫,脚下厚重的马靴深陷雪里,扮像滑稽,身子不稳扎入雪堆里,白雪盈了黑发。水木延冷眼关门时,多瞧了一眼屋外落梅。

第三夜,女子赤脚,只着一件青色素裙,绷紧脚尖在雪地里点着步子,双脚被冻得通红,发紫的脸庞映着雪的影子。每过一柱香后,她就会靠着梅花树坐下,哆嗦闭眼,饮下两口烈酒。

当水木延走到门口时,手中动作停顿了许多,迈出门槛一步后,又忽然止步,木门从内合上。

第四夜……一直到第八夜……

四日雪夜里,一个青衣女子赤脚雪地起舞,不管不顾,任雪盈了发,任风刮了脸,她就在风雪里盈盈舞动。

身瘦衣单如她,几口烈酒已然不够暖身,梅花树下堆了好几坛烈酒,冷风撩过她额前垂落贴成一缕的发,或许是冷雪融化和汗水一起湿了发。

赫连彦月弯身垂手,僵红的手指扣着酒坛子的坛口边缘,向上一勾,烈酒顺着她的下巴徐徐流淌落下,

“风刮雪落,天来寒气,烈酒下肚,破风胜寒。”赫连彦月高举酒坛,半垂睫毛挂着白雪,乌紫嘴角淌着酒,“水木延,我们说话算数……”

酒坛落地,碎落成片——

“我一支雪舞,换你一个答应。”赫连彦月竖指指着缺月,摇摇晃晃步子,醉酒酣笑,向后倾身倒下……

赤红的右脚被碎裂的酒坛陶片割出一条口子,伤口流出的血落在雪地上,如同一朵盛放的红梅……

不远处,另棵梅花树下,走出一个脸色紧绷的男人。匆匆脚步,水木延赶到赫连彦月的身前,将她横腰抱起,手中雪貂毛衣紧紧裹着女子单薄冻僵的身子,

水木延垂眸树下,踢碎了其中一坛还未开封的酒坛,颤抖双臂……

雪下八夜,一个人的心境在八夜雪过后,完全颠覆,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情,叫作八夜雪恋,如同过了八年。

屋里,水木延坐在床的下角,手伸在被褥里,捂着赫连彦月冻僵的双脚,自那日大婚后,是第二次赫连彦月躺在他的床上。

水木延一直反感酒的味道,平日里除了必要场合都不会饮酒。而那时,赫连彦月躺在他的床上,浑身都散发着浓浓的酒味,水木延发现自己并未有强烈的反感情绪。

那时起,他就在怀疑自己的内心,他同血瞳有八年的情,明确告诉自己,只是过了八夜雪夜,自己不可能就会喜欢上她……

很多话没说,很多事意识到时,已经晚了。感情一说,向来不是由时间长短来衡量。

当赫连彦月发现血瞳的事情,当他看到她离去背影而心痛时,水木延才可笑自己的自欺欺人,最在意的人却再也无法挽回……

他曾不止一次问过赫连彦月想用“雪舞”换什么?在血瞳的事情被捅破之前,每次赫连彦月都只是笑,说自己并没有在他生宴上跳上舞,要求便不存在了。

最后一天雪夜,赫连彦月划伤了脚,水木延否了她雪里起舞的机会,借伤“嘲讽”她的“无用”。——这是表象的原因。

更深一层,水木延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她雪里的盈盈舞姿,美如冰雪纯粹,事实上,他更不想再让她在风雪里受冻。

赫连彦月不知,水木延也不解释。

在第八夜飞雪夜后,赫连彦月就怀上了水木磊,但因为她在那段时间受了严重的风寒,体质甚是虚弱,水木磊从一出生始就有严重的寒疾,不可根治。

水木延不惜动用人祭水晶救他们的孩子,是他对他们母子俩最极端的一种救赎方式……

可是,就算能推迟最后一天到来的时间,却不能阻止结束——

“女君,臣可以立刻就带您去山林别院。”水木延搂着赫连彦月的身子,她哭,他就用衣袖一直擦着她的泪水。

“但是您就算找到了臣的儿子,也会只有一具尸体。臣水木延曾身为青琉人祭,平日里奉达天意做事,少不了会损了一些人的利益,结过梁子的人不少。”

水木延用“曾”一字,已经明确放弃了权利身份的挣扎。一手搂着赫连彦月转身,一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水木延迎上轩辕花祭等待自己继续说下去的目光。

“仇人不少,但能简单破了臣所设置山林别院机关的人,仅有一人。女君知道水木延是青琉国内机关术第一人,而其实,还有一个人比臣更擅奇门遁甲,机关术。”

血瞳杀人的目光恶狠狠地锁住水木延的一举一动,他拢手对轩辕花祭行礼道,

“女君,眼下最紧迫的事情不因是听水木延再拖延时间说下去。水木磊遇害,只是赫连彦月的片面之词,全凭感应的理由不足证明水木磊已经被人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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