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性婚姻，一堂缔约。

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

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好将红叶盟，载明鸳谱。

似乎所有的婚姻，一开始，彼此都是充满向往的。

我吸收了之前那个亡魂的心术，在深沉的黑暗之中渐渐有了自己的意识，我辗转地从各个亡魂中逃窜着，不解缘何他们没有对我发起过于激烈的吞噬。

是星梵么。

身为梵度，这个原因总归是让我有一丝不悦的。

“哦呀，新人？”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传进耳，我抬眼看过去，以为会是个大美人，结果却是一个人身鬼面的家伙，可把我吓坏了。

一般在狂反之城能拥有鬼面的亡魂，都是有极为深的怨气的。

“姐姐多礼了，没必要跟我打招呼……”我擦擦冷汗准备照旧跑路。

“小妹寒枝，敢问姐姐怎么称呼？”结果那女子居然十分轻易地拉住了我，似笑非笑的声音听得我一阵肉麻。

在接触的一瞬间，一段记忆醒目地传入脑海。

寒枝低了低头，眼角的桃花妆嫣然若春色之媚态,她不徐不急开口回答:“二位官人又拿寒枝说笑了。约寒枝的公子那么多，寒枝真的无法

个个都记得。”

想来也是，何萧本来就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没有多问下去，寒枝没有多加寒嘘.低着头似有点羞愤的模样径直走进了夕春楼。

“多好的姑娘啊。”洛成阳有点惋惜地感慨“若不是生在青楼定是位贤良淑德之女子。”

何萧无心多谈论一个不相干的青楼女子，点点头以代回答后便准备先回将军府。洛成阳本想进去夕春楼看看有无约到头牌寒枝的机会，见他走了只好跟去，正欲开口说几句牢骚之话，何萧忽地皱眉道：

“最近边境这儿，不太平啊。”

洛成阳心下咯噔一声，自是不可能再多话其他了。

夕春楼上，一袭素白长衫的素丽之装下仍无法掩去那张媚若天成的桃花妆容，波光流转的双眸静静地凝视着渐渐远去的两人，朱唇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寒枝不记得有多少男人贴着心对着天发誓爱她，从最初的心惊到后来的木然，她学会了微笑与假装。

当然她也不是一路畅通地学会，起初那位翩翩少年对她许下了无数承菇，送了无数礼品与情诗，最后仍……

“哦？你这家伙，心术的掌控很厉害。”寒枝一惊，连忙收回了手。

“嗯……”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但我深知，千万不要在妖怪面前说出自己是梵度就对了。

“真是罕见呢，倒令我对你颇有兴趣。”寒枝绕着我转了两圈，“你方才是不是化解了夕沉碧的心术之结？”

“呃……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我眼神飘忽起来，那种情况下，我不吸收的话，我就会被吸收。

“无妨，对于她来说，无论是沉沦在这幻觉里，还是重新轮回，都是不错的选择。”寒枝话语一顿，“但你要注意了，这里的人族，可是没有来生的。”

“所以堕落在这幻觉里就是幸福吗？”我从来不觉得幸福会是这般虚无的东西。

“那么你是让他们去死吗？让他们消失？”寒枝笑了起来，她宛如一条蛇一般化为灵体盘旋在我身体周围，将我层层缠绕起来。

“那真的是你想要的吗？无尽的轮回真的有意思吗！”我不自觉地就想起来了前世冉惜与星梵的回忆，那般痛苦的恋情就是因为星梵注定的不死，所以他们根本无法在一起长久厮守，时间一长，冉惜或许对于星梵那无尽的生命，或许只是一道温暖的小意外也说不定。

而且虚假的这些幻像轮回，最终只会让这些亡魂迷失了自己，只执著于执念。

“你又有什么权利管别人的选择。”寒枝冷笑起来。

我一愣。

我又这样。

我总以为经历了那么多，我总算不再是之前那个行走的杀妖之刀，毫无感情可言，可我现在又再说些什么大话？

这个女鬼说得不错，我根本没有权利去管别人的选择。

可是站在我的立场上，我又是那么地不愿意，不愿意再看到像冉惜和星梵那样的悲剧发生。

“抱歉，我并非干涉选择，我只是……对这个选择觉得遗憾。”

我最终还是学会了换位思考，站在这些亡魂，我曾经最为不屑的、沦为妖怪的东西低头道歉。

因为我的确错了。

“万物皆有因果，循环，道理。沉眠与狂反之城，可知最后的结局不过也是消失？”我知动之以情实在过于困难了，还是直接晓之以理吧。

“狂反之城若不是至今舜离镇守，万千心术亡魂早已暴走吞噬天地生灵，这都是因为你们的私欲铸就的狂反。”我觉得这么说，他们应该就明白了吧，“打开的最后，你们也会消失，被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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