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爹爹也是这样认为的？”孙芳芳颇感意外地问到，父亲一向都是忙着外面的生意，自打她记事起，父亲很少会在意这些生活上的细节，怎的今天会同自己想到一起去。

“不不，爹爹的意思是没有必要翻新，也没有必要添置什么物件。”孙灿摇了摇头说到。

“那爹爹的要说的是……”孙芳芳脸上的喜色渐渐淡去，因为一开始便有怀疑是自己会错了父亲的话中的意思，所以对这一反转便也不觉得奇怪。

“这次我们不会在这里待太久，爹爹准备同你到京城去，并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孙灿呷了一口茶说到。

“爹爹这次去京城可是因为生意的缘故？”

作为四处旅居的客商，这些年来孙芳芳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只是这一次到了这个地方还没住多久便突然又要去京城，未免快了些。

“姑且算是吧，也顺道去看望老伯。”孙灿说这话时犹豫了一下，似乎有所保留。

孙灿口中的这位老伯是相对女儿而说的，其实就是孙灿的伯父孙继祖，父亲的兄长，名叫孙继祖。

孙芳芳也只是在很小的时候见过这位老伯，如今听父亲这么提起他来自然没有什么印象，孙灿便又接着便同女儿说起这位老伯来。

孙继祖本来也是住在南方的，有一次他到京城采购之后便留在了那里，在京城到京郊渡口的官道旁经营着一间客栈，后来又在当地成亲，便是定居在了那里，客栈的生意还算过得去，只是没能生得一儿一女，伯母前几年已经过世，如今只剩他老人家一人。

以前在老家住着的时候，分家之后伯父因为经营得当手头宽裕，孙灿家里困难时没少受到伯父的救济，就算伯父去了京城后很少回来，毕竟南北各一方来往不便，只是偶尔的书信来往，却也不忘惦念家中情况，时不时地托人带了些钱物回来，孙灿的双亲相继离世后孙继祖便只有孙灿这个亲人了，故而更加地照顾，没有伯父，也就没有他孙灿的今天，以前孙继祖还会隔上一段时间回南方来伯孙相聚，只是如今孙继祖年纪大了，受不了路途颠簸，因而出不了远门，他这个做晚辈的是时候去京城一趟探望探望伯父了。

“没有你老伯，就没有咱们今天这一切，从前有好多事没对你说，如今你也长大了，爹爹会把很多事情慢慢地告诉你。”孙灿感慨到，既是对伯父帮助的感恩，也是对时间流逝的追忆。

孙芳芳见气氛突然有点沉重，想着调缓和一下气氛到：“爹爹是去京城做生意顺便看望孙老伯呢，还是看望老伯顺便做生意呀？”

“有做女儿这样戏谑爹爹的吗？”孙灿嗔怪到，孙芳芳却是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虽然没怎么听父亲在自己面前提起过这位老伯，倒是常常听父亲提起老家，但是自打孙芳芳有记忆起，他们就已经没在老家住了，心下也很好奇，这个父亲出生长大的心心念念的地方是个怎样所在，有点想去看看，但也只是在心里存了这个想法，还不曾同父亲提起过。父亲每次也只是带过说到老家二字，究竟也没有详细地说过那里的事，这同样也是孙芳芳感到奇怪的地方。

“丫头，在想些什么？”孙灿见女儿貌合神离的模样，问到。

“女儿在想爹爹说的这个老家在哪里？”孙芳芳好奇到。

“如今爹爹对老家也只有一些零碎的记忆，不提也罢。”孙灿果真不大愿意讲老家的事情，他十几岁才离开的老家，又怎么会没有一点记忆，想来这其中另有隐情。

“事情父亲已经说了，不知你是什么想法？”孙灿突然问到。

“女儿一向都听爹爹的，怎么爹爹今日如此问，倒显得我们父女俩生分了。”孙芳芳笑到。

“你也已经行了及笄礼是个大姑娘了，爹爹自然不能再向对待小孩那样令行禁止了。”孙灿道出了缘故。

“不管女儿多大，永远是爹爹的女儿，女儿永远都会站在爹爹这边。”孙芳芳动情到，眼睛里泪光闪烁，孙灿自然也感受到了女儿的贴心，笑到：“不问便是了，反倒弄得你伤心，是爹爹的不是。”

孙芳芳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而问到：“爹爹打算何时启程，此次要怎样去京城？”

“大概开春就启程，正好我们现在在京杭运河附近，离京城并不是很远，打算乘船前往。”

“乘船？从前都是走的陆路，女儿倒是还没怎么坐过大船，如今好了，女儿也终于可以体验一番。”孙芳芳表现出很是期待的样子。

“虽然乘船对于你来说是新的经历，爹爹却是熟悉的很，这乘船并不比坐马车舒服，行动也会受到限制，你也不必抱太高的期望，往往期望越高就越不能接受现实，你呀，用平常心地对待便是了。”

孙芳芳点了点头，笑到：“爹爹此话女儿记住了。”

这时黄嫂子也过来这边传饭，父女俩便一起吃饭去了。

吃过饭后孙芳芳便回到自己的房间来，坐在床上观望着周围，心中觉得有点遗憾，毕竟搬到这里后她还想好好体验这里的风土人情，如今却很快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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