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直等到阿德嫂到家里来收拾才知道原来早间她家中有事回去了一趟，今晚这么多的菜都出自京婆婆之手，想着京婆婆作为长辈，又是在厨房忙上忙下，又是等到菜都晾凉，孙灿的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因而特意来到京婆婆的房中来道歉。

说来这也算是孙灿同京婆婆的首次没有其他人的正式谈话，首先是伯父领着他们登门拜访尔后便匆匆住了下来，接着便忙着生意上的事情，同女儿去了城里回来后芳芳又生了病，然后又是要做前往许宅的准备，还真的没有同京婆婆好好说过话，借此机会也想说说芳芳的事情。

阿德嫂做完家务后同孙灿打了声招呼，顺便说到：“孙掌柜，明天早上可能会来得晚些，早饭的包子我已经蒸好了放在笼屉里，明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热一热便可以了。”

孙灿点点头，问到：“这事同婆婆说了吗？”

“想着她老人家应该已经休息不好去打扰，便只跟孙掌柜您说了。”阿德嫂说到。

“好的，我知道了，你回去小心些。”孙灿关切到。

阿德嫂有所不知，自从他们父女住进来来之后，京婆婆比平时晚睡了些，比平时晚起了些，于是起身前往京婆婆的房中，特意经过女儿的房外，房门并没有关着，孙芳芳正拿着绣盘聚精会神地做着刺绣。

京婆婆的房门仍是虚掩着，有光透出来，果然是还没睡下，孙灿敲了敲房门走了进去并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早吃和晚吃点又有什么大的关系，还以为什么大的事值得你这么晚还过来的。”

京婆婆摇摇头笑到，冷眼瞧着，孙灿实在是一个厚道人，难怪乎教出芳芳这样好品性的姑娘，可见其平常没有溺爱独女，也没有一味在子女面前立威，芳芳才得以脱落得如此大方得体，真真是模范父女了。

“芳芳从小就没了娘，怕她受委屈我也就没再续弦，这些年一直忙着外边的生意，家里的事便渐渐地交给芳芳，小丫头倒是把事情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对这个女儿，我这个做父亲的除了觉得亏欠便是感激了。”孙灿动情到，如今随着芳芳的长大，孙灿总是能在芳芳的身上看到往日妻子的身影，芳芳就像早逝的妻子那样温柔娴静，但是更多了几分机灵活泼和胆识。

“我瞧着芳芳这孩子实在可疼得很，你呀有时间就多陪陪女儿，毕竟这生意是做不完的，陪伴家人也是很重要，何况芳芳终究要出嫁……”说到这京婆婆不免想到自己的女儿，但又马上从这份极容易陷进去的情感中出来，继续说到：“别看芳丫头什么都不说，内心对亲情肯定很是渴望。”

“婆婆，芳芳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孙灿见京婆婆如此说，好奇到。

“芳丫头并没有同我说什么，只是回想起之前不懂得做好一个母亲，导致女儿变得有些孤僻内向，好在最后也找到了归宿，不然就是我的罪过了。”京婆婆意味深长地说着，又摸了摸正蜷缩成一个雪球一样躺在身边的阿白说到，“现在有阿白陪着我，我们两个老人相看两不厌。”

孙灿不是没看出女儿的心思，这个懂事的丫头不过是不想成为父亲的负担，在传出海禁解除一事前他已经有退出商圈，好好陪伴女儿的心思，只是这件事的出现却又让他重新燃起了激情，而且他也已经决定了要先安顿好女儿的终身大事，并不打算再带着女儿走南闯北，只是还不曾与女儿说起，怕她听了有其他的想法，其中也不乏自己的动摇，毕竟同女儿相依为命这些年，怎舍得呢。

“其实，我这次到京城来并不为做生意，就是想好好陪女儿，芳芳又一向乖巧懂事，就怕这丫头多想，以为我对她有愧疚感，所以才谎称是到京城做生意顺便看望伯父。”沉思了片刻后的孙灿道出了部分实情。

京婆婆听了这话，不禁替芳丫头感到高兴，笑到：“你们竟不像父女，倒像是为彼此考虑的朋友。不过你说的也在理，有些事太过刻意反倒让人不那么舒服，还是阿灿你想的周到。”

孙灿见婆婆认同自己的安排，于是顺水推舟地说到：“此事京婆婆先不要告诉芳芳，顺其自然地最好了。”

京婆婆爽快地答应了下来，笑着表明自己不爱做讨年轻人嫌的碎嘴婆子。

隔天孙芳芳起床洗漱完过厨房来，看到父亲正在厨房给京婆婆打下手，忙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昨晚姑且算是父亲将功折罪，怎么今天也难得见到父亲进厨房，阿德嫂又去了哪里？

“爹爹，你怎么……”孙芳芳倚在门框，好奇地问到。

“怎么，很奇怪吗？洗漱好了的话就坐下来吃早饭吧。”孙灿端着刚煮好的稀饭放到了桌面上说到，因为烫，还用手抓了抓耳垂。

孙芳芳不禁掐了自己的手臂一下能感觉到疼痛，证明她并没有在梦游，眼前的这一幕就是真实发生的，她也不闲站着，便帮着添粥和摆好筷子。

两个大人忙完了也来到饭桌边孙芳芳这才一起坐了下来，京婆婆说到：“今天你爹起得比我还早，我在床上醒来的时候便听见厨房这边叮当响作响，想着平常阿德嫂并没有来得这么早，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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