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是不管成与败，这一世雪陌的那口气算是出了，日后便不会再有为难了。”

“看的这么透，怎么就看不透自己呢？”

天道手一摊，脸上的表情有些无辜：“我看透了啊，你看我要死要活的了吗？”

“其实啊，”天道低垂下眸子，嘴角含笑“我们都是人，不过就是寿命长些的人罢了。”

“不知所谓！”君绁起身“你我也看过了，那就这样吧，你怕也是自己一个憋疯了，我走了有空会常常找你喝茶的。”

“慢走不送啊。”天道看着离去的君绁，手一扬一具骷髅慢慢的从水下浮了上来，他紧紧的抱住，看上去有种奇异的美感，目光慢慢变得复杂。

他们确实已经是人了。

他爱上了舒尔，动了情，凤姝言爱上了珩樾，伤了心。从动了七情六欲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不再是神了。

“珩樾啊，爹爹娘亲祝你幸福啊。”

“一定要幸福啊，再不能在一起的话，你阿娘会生气的，你说是吧舒尔。”

凤姝言不知道和珩樾忘记的那件事情，早就印证了珩樾对凤姝言刻骨的爱。

凤姝言不相信他可以为了自己放弃天族，却不知道珩樾曾经斩杀了二十三位上神一百六十三位上仙无数的天兵，只为了再见她一面。

回应他只有水云间缓缓的流水声，天道低头吻了上去，眼角有少许泪光，良久道：

“舒尔，我好想你。”

“我真的好想你啊，如果能成为凡人和你一起死就好了。”

永远也忘不掉，她当初告诉自己放弃成神只是为了给他一个孩子时，脸上的笑容和眼中的坚定。即便自己苦苦哀求，她也是决意要生下珩樾。他不是不想见她最后一面的，他只是无法面对她的离开，无法想象没有了她之后的日子会是怎么样的，他和她是在相同的年岁遇见的，可却只有她一天天的衰老消亡，他愤怒不解不甘，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会离开！

他不恨珩樾，他只恨自己没有能力留住她，他有时在想，如果她还在，珩樾和凤姝言第一世就会欢喜在一起吧。

“舒尔，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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