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呆。

高老头身子迅速往水面一弯，伸手就将那缕白发抓入手中。

崔扬甚至能听到高老头长呼一口气的声音，他脸上的表情也随之放松下来。

崔扬也怔住了，忍不住惊呼出声：“前辈为何......”

高老头冷冷地瞧了他一眼，终于开口了。

“你这把菜刀，究竟是用来做何用？”

崔扬显然没料到高老头会问出这个问题，呆了一呆，半晌才想起来回他。

“实不相瞒，在下正被人追杀，不愿带刀剑防身，以免被人盯上，可又实在是需要刀器防身，于是买了把菜刀防身之用。”

高老头听到这话，哈哈大笑，连头发和胡须也跟着笑声一起抖动。

“好小子，古往今来这么多侠客，只有你是用菜刀的，有趣有趣，这刀你用得惯么？”

崔扬低头握着刀柄，熟练地找了个最舒服的握刀姿势。

“用得惯，我当过一段时间的屠夫。”

这话一出，高老头笑得更开坏了，整条船都跟着他的笑声而抖动。

“老夫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你这样的人，郭九，你上哪找来的这种妙人儿？”

郭九嘿嘿一笑，得意道：“你一定想不到他是什么来历。”

“什么来历？”

“他是长街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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