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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说这话的时候，阿三身子明显在发抖，我的余光。甚至瞥到她的挣扎神情。我想，她心坎深处，确定是不愿意这样做的。但是，我不想让她一直被人这样欺负，更不想让一个无辜的女孩，由于十几年前的意外承担不该承担的责任和成果。

所以。我只能不往看她，更不理会她的想法，强硬着说：“就算她真有什么不一样，但她如今是一个独立的人，她没害人，你们就不能动她。否则的话，别说什么东九寨，哪怕是全部苗疆一起来，我也和你们奉陪到底！”

这话自然有些吹牛的嫌疑，狂傲自大到没边，但我当时想说的就是这些。

苗疆的确很壮大，可是比起我以后要碰到的危险呢？仅仅姬孙要面对的那一掌，就能摧毁小半个苗疆。假如姬孙扛过往了，那苗疆对我来说就不算什么。假如扛不过往。那我也要随之灰飞烟灭，自然就更不用担心苗疆。

更重要的是，我很讨厌这些人。

他们对阿三的态度，布满无谓的敌意。十几年前的那些狗屁事，和阿三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用这种态度往对她？

纳多老司固然重视阿三，但我的话确实让人有些难以吸收，所以他脸色丢脸。只是瞥了衰弱的阿三几眼后，眼皮一耷拉，脑袋一低，对这事也不管了。

那几人见纳多老司不说话，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固然他们个个脸上都布满恼怒，似乎想把我吃掉一样，但眼神能杀人的话，我早就逝世在阿三手里了，又哪会怕他们？

“别说了。我们走吧。”阿三再次对我说。

我知道之前的话，也让她心里难受，便没再多说，扶着她，问：“往哪走？”

阿三抬头看了一眼，似是在辨认方向。但我却看到，她用余光在瞥那几人。我知道她舍不得真断尽这些关系，但如今这种情况，已经不是谁说了算。我只能再次催促她：“往哪走？”

阿三沉默的低下头，用手指了一个方向，说：“往哪走。”

我看了看，那是一个偏离苗疆中心的方向，便没再拖拉，扶着她便走。我们与纳多老司并肩错过，这位老司有些赌气我的态度，但他很关心阿三。在我们与他错身之后，纳多老司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你没事吧？”

这话自然不可能是问我的，阿三没有回头看她，说：“没事，谢谢纳多老司关心，再见。”

话语中的陌生，让纳多老司不由叹了口吻。但事关苗人，他身为老司，也不好多说什么。

婴尸知道阿三不兴奋，也知道是什么让她不兴奋。小家伙飞到半空，冲那几人挥了挥拳头，耀武扬威的咿呀要挟一番，这才飞回阿三的怀中。我见阿三衰弱到极点，便提起婴尸的领子，将它递给觉明和尚，说：“帮我抱一回。”

觉明和尚没有拒尽，而婴尸则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克制自己的气力，有些畏惧，竟老诚实实的窝在那不转动。

顺着阿三所指的方向，我们穿过一片又一片山林。途中碰到了很多苗人，他们用好奇和怪异的眼力打量我们，但并没有上来找麻烦。想来，纳多老司没有撒谎，确实把消息传遍了苗疆。

只是，我们如今固然获得了苗疆的认可，却失往了最重要之人的接纳。这对我来说没什么，可对阿三来说，全部苗疆之行，完整失往了意义。

我扶着她走了很久，一直到进夜才停下。

觉明和尚很自觉的找了堆拆伙来，婴尸兴高采烈的不知从哪摸出一个打火机，在那引火玩。铜甲尸阿大，则效忠职守的跟在阿三旁边，没有片刻阔别。

我将阿三扶在火堆旁，见她脸色略有好转，便问：“饿不饿？这里应当有很多野味，我往帮你抓些来。”

阿三摇摇头，说：“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我本来就快成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哪用的着吃这些东西。看着阿三那短短两三天便消瘦近半的脸蛋，我叹口吻，说：“你这脸都不圆润了，捏起来也没什么手感。”

阿三好似没听到我刻意的调侃声，呆呆的盯着眼前的篝火，像是没了魂。我晓得她还在想这几天的事情，还在想那几人。迟疑了一下，我还是对她说：“事情总有过往的一天，不要想那么多，这世上，在乎你的人……”

“我不是在想他们的态度。”阿三摇摇头，说：“我只是在想，爸爸妈妈，为什么会是那样。”

我沉默不语，阿三的父母，的确是一场令人难以吸收的孽缘。双方因情蛊联合，因情蛊而逝世，让人唏嘘不已。

阿三眼里映出红艳的火苗，她幽幽的说：“当初在爸爸的坟前，我认为他是由于思念才逝世的。我认为，有这种思念的人，应当都是相爱的。他们会爱的大张旗鼓，爱的如胶似漆，只是某些原因，使得他们不得不离开。可是，他们的话，让我知道这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阿三的话，让我想起她在描写爸爸的坟头时，曾说那墓碑上刻着一行字：我爱她，就像风爱着沙。

那时，我还不太懂得这话的意思。而现在，阿三那匪夷所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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