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外地创造那女孩子竟还站在男洗手间的门外。

“你怎么还在这儿？”杜鸿叫忍不住问道。

“在这儿等你呗！你没听说过‘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吗？’你的座位在哪儿？我送你回座位好了，免得你再摔倒！”那女孩子仍然用大咧咧的语气说，看起来她的为人跟她说话的语气一样，都是大咧咧的。

“不用了！我自己回往就好！”杜鸿叫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莫名地盼着那女孩子能再过来扶自己一把，这倒不是由于他自己不能走回座位往，而是他有些迷恋那种被人扶持被人支撑的感到。

“放心，我是不会赖上你的！把你送回座位我就走！”那女孩儿持续用大咧咧的语气说道，一边说一边走到杜鸿叫身边扶住杜鸿叫。

“对，就是这样。”杜鸿叫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自言自语道，他全都想起了来，后来的事情差未几也都想起来了。他记得那女孩儿伸手扶住他的一刹那，一股热流从他的手臂一直涌到他的心头，不知为什么，他忽然很怕她离开，正确地说，他很怕她拿开她扶着他的手，他只感到若没有她的扶持他恐怕要从此倒地不起了。他也弄不明确自己为何会对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孩子产生一种莫名的依附感，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心底积累了太多孤苦使然，总之，那会儿他就是不想让她从他身边走开，于是他决定不再回到刚刚陪他饮酒的那些个红红翠翠当中往了。

“我们换个处所，你陪我喝一杯怎么样？”杜鸿叫忍不住对扶着自己的女孩儿说道。

“好啊，你说往哪儿喝吧！”那女孩儿欣然吸收了杜鸿叫的邀请。

“只要你肯陪着我，往哪儿都行！”杜鸿叫一半苏醒一半醉地说道。

“那好，你跟我走好了，我带你往个安静点的处所饮酒往！”那女孩儿持续用大咧咧的语气说道。

杜鸿叫听了没说话，只用力点了点头。

杜鸿叫记得跟那个女孩一起出了夜总会的门，然后又一起上了一辆出租车，但他却不记得那女孩儿把他带到了什么处所了，只依稀有些印象的是那儿的灯光不像通常的酒吧或是夜总会那么幽暗，那么庸俗，那儿的灯光有点儿像人家里的灯光，热和而又柔和，让人感到非常舒服。

或者是灯光的作用，他的心难得地浸润在一种热和的气氛里，那种气氛让他迷恋和陶醉，于是他又喝了很多的酒。那个女孩子也喝了很多，后来那个女孩子喝醉了，一边咕哝着说不能再喝了一边取出电话要找人过来接她，已经彻底喝醉了的杜鸿叫却仍然不想放她走，他模含混糊地记得自己似乎把钱包里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塞进那个女孩子手里，然后跟她说请她跟他过夜，想不到那女孩子却把钞票塞回给他，并含含混混地咕哝说：“少来！你知道吗？你可是百年一遇的大帅哥！七星级的！跟你过夜是我赚到了，给什么钱啊！真是的！”听她如此说，他越发舍不得她了，于是便摇摆着站起来说：“那你起来跟我走吧！我带你回家！”

“好啊！走就走！”那女孩儿一边含含混混地应道一边也摇摇摆晃地站起身来。之后两个人相互搂抱着踉踉跄跄地出了门。杜鸿叫隐隐约约记得出门后他跟那个女孩子一起上了出租车，还隐隐约约记得他跟出租车司机说了自己家的地址，但后来的事情他却不记得了，不记得怎么进的家门，更不记得怎么上的床，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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