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一口装着江山的箱子(1/3)

作品:《剑颂

嬴异人跟随程知远离开,他向前去:“先生,先生?”

程知远示意他讲,嬴异人躬身:“请先生教我!教我如何得道,教我如何向前!”

他此时行礼之后,便又拜下,着实是为之前程知远的言行所折服,在春秋时代,君子之行不耻下问,南华真君也说过道在卑贱的地方,所以各门各派,如果是对于真正有真才实学的人,是不吝惜自己的颜面的,因为旁人如果知道了这个人的才华,自然就会正视他,并且一起夸赞他。

这是一个知识之上的时代,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但也是最坏的时代。

因为庶人是难以学习到知识的。

寒门仅比庶人好一些,嬴异人虽然不是寒门,但他在自己父亲的身前完全不受宠爱,根本就和透明人没有区别。

他来到稷下是想要证明自己,之前一时激动与程知远辩论数合,却最终明白秦国的道,国之里相是什么了。

他太软弱了,或许这就是为什么秦昭王也不喜欢他的缘故。

如公虚怀所说,安国君的膝前子嗣足有二十余人,从农从工从商从诗,能文能武能智能谋,你嬴异人有什么?

吕不韦还没有找到嬴异人,自然也就没有奇货可居。

公虚怀看人的目光还是不如吕不韦,纵然他属于吕不韦门下。

程知远把嬴异人扶起来,他自然知道嬴异人是谁。

嬴政的父亲,当然是名义上的,大部分史书中认为嬴政是吕不韦的子嗣,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便不必过多重复与赘述,主要问题在于嬴政他老妈的不检点以及吕不韦的手段。

程知远也不知道嬴异人的道在哪里,不过出于对“历史人物”的了解,程知远觉得,有必要和嬴异人交上一些关系。

不论这片天地中的历史,是否会和原来一样。

或许当自己扶起嬴异人的这一瞬间,未来就已经和原本的轨迹大大不同。

“不必拜伏,你的道,我之前说的话中,也已经和你讲了一些。”

程知远把嬴异人扶起来:“如染布矣,千缸千色,未有相同,道在足下,非我所能教你,关键不在于我怎么教,而在于你想学什么。”

“我这里,未必有你想学的东西。”

嬴异人的眼睛中逐渐升起光芒。

若学治国之道?若学兵法阵列?

若学周易轮转?若学诗词歌赋?

若学数字阴阳?若学纵横捭阖?

若学农世之变?若学工铁之交?

嬴异人一时之间有些茫然,这个问题就像是踢皮球一样,又回到了他最初思考的原点。

他在极短的时间内开始思考,最后听到身边有一个人在说话。

“学剑吧。”

程知远道:“剑者,世间最正之兵。”

嬴异人愕然转头,见到一个高大的儒士。

他在短暂的呆滞之后,顿时激动起来,便要大礼相拜,但那个儒士制止了他,并且道:“你不必拜我,因为你现在还不是稷下学宫的人。”

“你卷宗被盗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至于是谁,我也知道了。”

儒士忽然笑起来:“不过这未必不是好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嬴异人顿时痛哭流涕,他重重行礼。

“不敢有违!必皆依先生所言!”

他再转身,对程知远行礼:“请先生教我剑法!”

便是这样,原本的秦庄王,似乎开始摆脱原本自己的悲惨轨迹了。

公元前265年,异人的父亲安国君被立为太子,他就成了太子之子。加上他对秦国来说可有可无,于是乎就被“选送”到赵国邯郸去当了质子,即人质,时年17岁,当然在这片天地中,或许要更早一些,也可能更晚一些。

王孙自兹去,萧萧班马鸣。那其中的悲凉,将与何人言说?

春秋战国时期,质子是一份很高大上又险象环生的外交工作。充当人质的,必须是公子王孙。这样列国开打之前,就会有所顾忌,不至于轻率地挑起战火。不过,这个办法形同虚设,列国照样打得如火如荼。一旦开战,质子就危险了,甚至会成为炮灰。

尤其是嬴异人这种没什么存在感的。

但往往,还有一个质子定论,那就是凡是当国人质或者流亡过的国君公子,基本上回国即位之后,很快都能搞出一番大事情。

所以经历过磨砺的野草,总是比家里温养的青草要来的更为刚韧与强大。

在后来,嬴异人当质子的时候,秦赵之间,表面上和和气气,暗地里波谲云诡,激流涌动,外交和军事形势高度紧张。

《史记·吕不韦列传》载,他在赵国“车乘进用不饶,居处困,不得意”,连衣食住行都很窘困。

高大的儒生自然就是荀子。

程知远见他,口称老师,并且答应了教嬴异人学剑。

荀子等到程知远走了,见到酆业的时候,便笑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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