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儒门众圣(下)(2/3)

作品:《剑颂

仲梁子失笑:“荀子怎么关心起小辈的事情来了?”

荀子道:“前面天下大考,我弟子所作连山,众考生一筹莫展,唯她解出答案,那时,她也在稷下之中担任考官,天资优秀,我亦见过,只是这次看到阁下所选出的人物……不是她,略有诧异而已。”

仲梁子道:“陈良所选,我在外远游,倒是不知道这些事情,不过连山之事,那年我也有听闻。”

陈良在侧,此时道:“荀子当知,龙素此番为武王钺钦定之人,自然不可能轻易路面。”

“公平,公正,旁人打着什么心思我不明白,但我白鹿宫,有自己的规矩。”

“武王钺事关重大,不可轻易示人。”

荀子笑了笑,而陈良行礼道:“至于荀子所问为何……略有耳闻,略有猜测。”

荀子道:“陈良先生以为然?”

陈良笑了笑,婉拒道:“不妥当。”

荀子:“如何不妥?”

陈良:“现在不妥,来日可期。”

荀子行了一礼,陈良笑了笑,还礼道:“此事,程子来讲,更好一些。”

程知远则是道:“妥则妥,不妥,日后可妥。”

双方所说的话,自然是根据龙素来的,而问题大约就是两人之间的小九九……

越王此时忽然一笑:“什么妥不妥,和你们这帮人也没甚么大关系!在这里操心!”

仲梁子也听出来了,咳嗽了一声:“越王之言也不妥,呃……当下不妥,不妥,程夫子稍后再问吧。”

程知远行了一礼:“不急,谢仲梁先生。”

仲梁子盯着程知远。

这个被称呼为当世张仪,可乱天下的人物,其实并不是很招儒家之人待见。

但现在看来,自家的得意门生,居然和他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稷下学宫之事曾有些许听闻,但听起来不过是泛泛之交罢了,或许有那么一丝欣赏的意思,但怎么……还有内幕?

这让仲梁子一下子紧张起来了。

这要是学坏了怎么办?不成不成。

“陈良,事后你要与我细说、明言。”

仲梁向陈良发问。

陈良道:“也当慎断。”

“不过现在,荀子还是先发表一下正在谈论的问题看法,不然,怕是那边要骂处火气,出去斗一斗了。”

荀子看到了另外一边的混乱,便也点了点头:“也是,便先说一说吧。”

“道。”

荀子开口回应了。

而另外一边,争吵的声音也逐渐低微下来,众人虽然没有骂够,但是荀子这位作为当世唯一重点教育大学的校长,这帮人虽然都是古人,荀子是后人,但是面子还是必须要给的。

毕竟荀子可以说,是继仲尼之后,办教育机构办的最成功的人了,甚至从私学办到了齐国官方,又从齐国官方把名声打到了天下七国,如今更是三宫合并之后的一把手,大祭酒这个校长的位置,那可不仅是肥差这么简单,新学宫的分量,可是十分可怕的。

“儒者当求道。”

荀子不偏不倚的发表自己的想法:

“昔年,仲尼求礼于穷天,四见李聃。”

“鲁昭公七年,经由昭公引荐,入洛邑,藏书殿中,昭公领路,仲尼彼时年有十七,初见穷天。”

“穷天人间之名,号为李聃。仲尼适周,初问穷天,礼所何在。”

“穷天不答,只是带着仲尼去给一户人家出丧,仲尼在一旁看见有人哭喊,穷天问仲尼,丧葬有礼吗?”

“仲尼答,是有的,穷天不言,至第二户,第三户,仲尼愈发不解。”

“穷天则言:你看到的礼是什么?”

“仲尼答,丧葬有礼,穷天却说,礼在棺材里。”

“仲尼第二次见穷天,是将适周前,又问礼所在。”

“子所言者,其人与骨皆已朽矣,独其言在耳。且君子得其时则驾,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

荀子:“这是穷天的答复。”

众圣贤都消了气,转过头来看着他。

“第三次,是在南沛,此时,仲尼已至半百之岁,游历天下,重见穷天,便是唏嘘不已。”

“又问礼所在。”

“第四次,是鹿邑,此次之后,穷天西出函谷,自向天界去了。”

“仲尼一生行礼,知礼,却四问穷天,礼在何处。”

“是仲尼真的在问礼吗?不是,他在问道。”

“生死是道,适周是道,颠沛流离也是道,直至最后,鹿邑一见,仲尼知道了礼,也懂得了道。”

“道是一个很玄的东西,它无形无相却又确实存在,主宰着天地万物运转的规律,我们的儒,礼,也在道之内,天礼正是把礼融入天道之中而产生的。”

“列星随旋,日月递炤,四时代御,阴阳大化,风雨博施,万物各得其和以生,各得其养以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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