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爷给过碧芸机会了，他试着把碧芸拉到自己身边，可碧芸却在那个时候拒绝了他。

如果碧芸在那个时候，没有故意装傻转移话题，那他会帮碧芸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是找不到了吧。

因为世界上，任何的假设不可能存在的，因此在假设的条件下，做出的任何设想都是没有意义的。

所以，他也不愿意用这种方式欺骗自己。

白沐很想问他，他是不是太闲了，所以才老是想着戏弄别人？但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管太多了，毕竟，很有可能自己也是白二爷手中的一个玩具。

看白沐过了好一阵子都没有开口，白二爷把视线放到了白沐的身上，说：“你最近似乎变得越来越安静了，也和以前越来越不一样了。不过……”

“不过，只有时常犯蠢这一条还和以前一样，对吗？”白沐接过了白二爷的话，按照自己对白二爷的理解，或许白二爷在这个时候又要损他一顿了，所以，他还不如主动出击呢。

“不，你越来越聪明了。聪明到，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呵。照他这么说，那自己以前是得有多笨？白沐对白二爷这话感到不以为意，甚至有了些不好的想法，问：“那，主子是觉得……”

“觉得？这不是事实吗？因为你和我解除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所以你也变得越来越聪明了。”

果然如他所料，白二爷真的是一有机会就往自己脸上贴金。

他就知道，白二爷的话一定不是单纯地想夸他这么简单，根本就是想变着法子夸自己。

但这还不是最后的结果。

白二爷又接着说：“不过，你身上确实还要一点没有改变过。大概，就是那颗想要杀我的心，始终没有改变过吧？”

“是。”白沐十分坦然地承认了，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这样无关紧要的话。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诚实啊！这一点我倒是蛮欣赏的。毕竟，这种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优秀的品质，实属罕见。至少，我觉得这不应该出现在我的身边。而事实上，他们也确实很少出现在我的身边。”

白二爷也装作毫不在意地说道，只是，语气里不免带有一丝嘲讽，和一丝遗憾。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呢？还在等待时机？这都过了多长时间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放弃了想要杀我这个愚蠢而又可笑的念头了呢！原来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还是，没有动手的勇气？”

白沐听了白二爷这话，冷笑，说：“没有动手的勇气？你觉得这么多年以来，我替你解决的人还少吗？还是你认为，我从来都没有听过你的话？没有完成过你布置的任务？”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又理解错了。”白二爷看着莫名陷入愤怒的白沐，感到十分的无奈，甚至是默默地叹了口气。

“那，你是觉得，我害怕杀死你之后，被白府的人追杀？所以才没有动手的勇气吗？我告诉你，我可从来没有怕过他们。我早就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又怎么可能会怕他们？”

看着只顾着自说自话的白沐，白二爷真心觉得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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