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低着头的顾初冬正在这个时候抬起了头，

血泪从青铜面具之下流了出来，

顾初冬表现得十分淡然，缓缓抬起头，望向那个从时空长河中走出来的白衣女子，轻轻伸出了一根手指，

那一瞬间，

那白衣女子也伸出了手指，

两者相碰，惊天动地，鬼哭神嚎。那一刹那，虚空都在沸腾，

“嗯……”

顾初冬发出一声闷哼，娇躯一颤，她的背后，一对破烂的羽翼再生，带着血，扇动起来时，界海崩开了，光雨自她身上洒落，

那个白衣女子的身体缓缓消散，越来越淡漠，最后直接化作一缕青烟，融入了顾初冬的身体。

昊天吞了吞口水，低声道：“人皇不会死的，你相信我，你没必要献祭给心魔！”

璀璨大道符号敛去，顾初冬露出真容，身穿紫色长裙，又像是甲胄，贵气逼人，同时也眸光慑人，背后一双破烂的羽翼渐丰，释放出一缕缕诡异的气息，

青铜面具之下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

以前的她，虽然高傲，可却还是有些情绪，现在的她，眼神变得冰冷，仿佛不像生灵，她看了看昊天，说道：“心魔是我，我本就是心魔，何来献祭。”

说罢，

顾初冬直接缓缓离开，并没有去搭救顾朝夕，反而是追着三千道州的大军而去，

她走得很优雅，一边走着，缓缓掐着法诀，十分唯美，犹如舞蹈一般，可所过之处，瞬间成为一堆堆骨山，连鲜血都没有留下。

“她这是……”

六冠王托着世界树，十分诧异。

昊天看了六冠王一眼，说道：“心魔，此前的顾初冬心里有所牵绊，一直未曾完全融合心魔，刚刚那一下，可能是看到人皇陷入绝境，一下子看开了，就完全接受了心魔入体，现在，她到底是心魔还是顾初冬，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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