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低头的动作，是尊敬，但是，却并不多。

所以此刻凤九瑶的态度，凤闲庭也是清楚了。

十几年来，凤闲庭也是第一次见到凤九瑶这般的态度。

凤闲庭看着态度举止“多一分亲切，少一分疏离，多一分畏惧，少一分不敬”的凤九瑶，眼神似乎有一点迷离。

凤闲庭又回想起了，那些年，淑桦也是这般。

而时至今日，淑桦的女儿，也都有了淑桦的风范。

凤闲庭的心中仿佛打翻了许多瓶调味罐。

凤闲庭想着：如果九瑶不是……

然而，凤闲庭即便是在心中想，也不愿意接着想下去。仿佛，这会触碰到凤闲庭的伤口，然后在上面撒了盐一般。

凤闲庭于是也叹息了一声，然后接着思索：那样的话，这样的九瑶，会被自己完完全全捧在手心里，宠着惯着即便九瑶是个废材。

可惜，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所以，凤闲庭也只能空叹息罢了。

凤九瑶看着凤闲庭叹息，凤闲庭的眼神迷离，看着自己。

但是，凤九瑶却是觉得，凤闲庭总是在透着自己，看另外一个人。

不过，即便是这样，凤九瑶却是没有出来。

而一向沉稳的凤闲庭，这一次，却是也先开口了：“九瑶，你长大了，有了你娘亲当年的风范了。”

凤九瑶听了凤闲庭的话语以后，只是轻轻发出一声：“恩。”

然后，凤九瑶的目光毫不避讳，就这样直直撞上凤闲庭的有点迷离的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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