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

就看到长得和她一样的女子一身红衣，巧笑倩兮。

她回过头，看向他。

那个林九说：“师父，你来了啊？”

林九大吼：“你是假的！身体是我的，身体里灵魂不是我！”

那个林九突然笑了，说：“师父，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我一直都是林九啊。反倒是师父你，你其实一直都是个精神病呢。”

林九脑子疼得很，大吼道：“住口！！住口！！你才是疯子！”

那个林九笑了，说：“师父，你要不是疯子，你怎么会杀掉妻子，女儿？你是疯子啊！所以才会做出这些。结果杀完妻子女儿，你也没踏上医道巅峰，所以你又后悔，你又觉得不是你杀的。所以，你分裂出另一个人格。你羡慕我，你羡慕林九！你羡慕林九为何拥有那么好的医学天赋，所以，你的另一个人格就是你自以为自己是林九！”

“啊！！！”林九头疼欲裂，“骗子！骗子！！我不相信！我到底是谁？我是林九吗？我是医圣吗？”

那个林九把她推进镜子旁，道：“你看看，这张脸，就是林九的师父啊啊！你就是那个丧心病狂的疯子，杀妻杀女，然后又日日夜夜后悔！你想想，你每一天，是不是都做噩梦！夜深人静，无人的时候，你是不是一遍一遍的背咏鹅这首诗，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不！！”

林九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了。

那个林九哈哈哈哈大笑！

这具身体的记忆！

是那么的清晰！

师父发了疯的呐喊！

为什么踏不上医道巅峰？

为什么！！

平淡如水的生活，无聊的妻子，幼稚的女儿！！

都是踏上医道巅峰的障碍！

是扰乱师父心神的东西！

需要铲除！

于是，他动手杀了所有的亲人。

漫无边际的孤独！

刀口舔血的生活。

他在路过一家小学的时候，听到了女儿经常背的古诗。

鹅鹅鹅！

曲项向天歌！

他发了疯一样跑过去！

不是！

不是！

不是他的女儿！

教室一片血海。

因为这教室里没有他的女儿！！为什么！！

为什么！！

哦！

想起来了！

因为他的女儿被他杀了！

不！

什么医道巅峰！

什么千古医术第一人！

岁月磨平了那些棱角，露出最真实的东西！

原来他最珍贵的就是那平凡的日子！

平淡的妻子，平淡的一日三餐。

可爱的女儿，拉着他的手要和他玩捉迷藏！

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一切都没有了！

一切都被他亲手毁了！

已经拥有的东西不知道珍惜，苦苦追寻自己没有的东西，以为自己没有的东西才是最珍贵的，失去了已经拥有的东西，才知道自己最珍贵的就是曾经拥有的东西！

啊！！

林九发疯似的大吼大叫，“我到底是谁！！我到底是谁？那个林九只是我分裂出来的一个人格吗？我不相信！！过往的一切，都是我幻想的吗？我是个疯子吗？我不相信！！”

*

一个月后。

林九坐在屋顶上喝酒。

我到底是谁？

“明月照佳人，对饮笑成双！笑成双！哈哈哈！什么成双，只有我一人！”

她狼狈大笑，就要喝酒，这时候，不知是谁，牢牢扣住她的手腕。

林九抬头，就看到了李焕。

李焕冷冷看着她，问：“明月照佳人，对饮笑成双，这句诗，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谁？”

林九一愣，问：“这句诗，还有当初我们的行酒令，不都是我的幻想吗？是根本不存在的！你也是不存在的！”

李焕松开她的手，颤抖道：“你，你是林九？那……那我娶了一个月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林九手一松！

酒杯从屋顶滚下去！

李焕疲惫的坐在她的旁边。

“这一个月，我早就觉得她不是林九。性格，语气，还有对我的排斥，这些都告诉我，她不是林九，她不是那个一直照顾我，一直爱着我的林九。”

林九伸出手，摸着李焕，是真实存在的！

“你不是我幻想的。你是真实存在的！我不是疯子！”林九抱住李焕！

太子府。

林九一剑刺穿太子妃。

林九说：“师父，你的计划又落空了。我没有疯掉。”

师父说：“落空也好。恭喜你，为你爹娘报仇了，我快要死了，用了你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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