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点儿红点都算。

但此刻已经有我需要的一切。

“老苏，我知道了。死人了。”

“死人？”

“对。”

“为什么啊？”

“你听我废话把，是这样的，刚刚我们都听说老板的老婆失踪了对吧？其实不然，我认为掌柜的妻子已经死了，而且和掌柜有直接关系。”

“为什么？”

“是这样的，我们刚进去的时候，掌柜一直在大口大口的吃面，而且脸上的汗都快淌了进去。他的眼睛比较红肿，而且口臭，这是上火、睡不足的症状。说明他很烦，而且在恐惧什么。”

“然后？”老苏一本正经看着我。

“然后他一直在掀着他的卦袍子，那是黑色的，似乎没什么不妥。但是他像抓着一个圆球一样专门抓着卦袍子的一角，而且把袍子都给打湿了。这个，说明他要掩饰那个位置，包括刚刚的员工，也在擦拭着手掌。这些，是他们要掩饰的症状。”

“那他们要掩饰什么呢？”

“我觉得是血，因为自从我进来的那一刻，他们就把整间房间弄得很刺鼻。其实我觉得直接决定这个结论的证据，是这盆花和那只死去的金丝雀。”

“哦？”

“你可能不知道，这盆花或者那只金丝雀，这些价位可以得到什么。但是为什么偏偏要那么奢华的处理掉这些？我觉得有三点，不晓得你有没有注意。第一点，我在观察那只血淋淋的金丝雀时，它全身都是血，所以我要注意的，只能是注意那些不那么吸引人注意的。就那只脚。老苏，你可能不知道，不是我装逼经历多，在上海码头那会工人拍卖师一分钱一分钱涨的。”

“脚？”

“是，那只脚的足部有沾上血液，而且足部上的血液带着稍许干涸，和刚刚出的血时间上有冲突。这是第一点，第二点是盆子里的刀，为什么杀只鸟偏偏要用指定的刀？虽然我不否认这不妥，但是刀柄上，同样沾上了不少血液。我虽然不知道这些血液是属于哪里，但我知道刚刚一直擦手的员工，是左撇子，而且刀柄上血液残留的方向，也是往左边。”

“那最后一点呢？”

“这盆花，这盆花上至少含有三种土的成分。你瞧瞧。”我抓起了这盆花上的土，然后一抓一松。里面三种不同颜色、疏松程度的土，即刻显露无遗了起来。

“为什么要换土呢？而且还要掺上那么多，再加上这盆花的价位，它很奢侈。所以我断定，这件事，必然有蹊跷。”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的。”

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一个西点店子里的大妈拍了拍我的肩膀，她长得微胖而且穿着一条围巾。“先生，这是给你的电话。”我望进了里面，的确有个员工在拿着电话，而且他的表情很认真。

不一会儿，我走了过去，难道，又是刚刚的那种形式？

当我接过电话的那一刹那，电话的听筒只给我说了三个字：“照他说。”于是便挂断了开来。“哎，小伙子，我现在缺人手，我听说你们是范记饼屋那儿请来的帮手，有个小姐让我们帮做了一个蛋糕，现在你们可以帮我送去把？”

“问题不大。”我说。而这个时候，在稍稍宽敞的街道上，行驶来了一辆马车，两个类似下人的人正在和大妈交谈，这下，员工们递给了老苏一个硕大的蛋糕，而且外面还拿着蛋糕盒包装。

递给了我们以后，那有钱人家的下人也接过了一个蛋糕，于是我们寒暄了几句过后，便每个人都上了一辆马车，而且听说这个蛋糕非常的重要。这是我和老苏头一回坐马车，马车内四壁全是酒红色的毯子，在六月的季节显得颇为之热，而且看不到外面。

不过听声音，我大概是知道，越来越安静，不出意外是要去郊区一代，而且极有可能是上海的别墅区。

“停！”下人说话了，而这个时候，马车夫掀起了帘子。

“下车吧，小伙子们。”他对我们咧嘴一笑，而且这一笑笑得格外的寒心，那一排排黄色的蛀牙醒目的很。

更让人寒心的是，他取出了一把带着消音的毛瑟驳壳手枪，正拿着枪头指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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