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的霍展扬似乎还在脑海中对她笑，给她牧马人的车钥匙，让她能回家。204;656;2810;94;4425;56;828;81;5;82;19;19;19;6;19;1;14;1;11;6;9;11;09;205;

那笑容在夜色里带着几分被她刻意忽略的苦涩，“您是去找戴着戒指的另一个人了吗？为了他牺牲这么多，他都知道吗？”

眼里的关切，话语里的温暖，还有绅士般的调侃，这是她所接触的一面。

而此刻，冷血的霍展扬也在路口露出笑，笑容却带着嗜血的狠厉。

黎安安晃了晃，似乎有些站不住。

如果记忆里的霍展扬知道自己的这一面是这样的，会难过的成什么样子？

这一面的霍展扬的确不认识黎安安。

英挺的脸上疑惑之色一闪而过，而后是顿悟的烦躁。他明白有另一个自己的存在，可那个人，是他内心深处第一个想抹去的。

他让他的生活变得一团糟，有时候困极醒来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公司拿笔看着陌生的数据，有时候却是拿着球拍在打该死的网球。

那样的生活简直是无聊至极，傻得可以。所以，他无数次摧毁另一个霍展扬喜欢的东西，摆设、衣物、甚至是女人。

眼前这个女人……霍展扬勾起了嘴角，他能感觉到心底深处的异样。摧毁他喜欢的，让他崩溃至沉寂，这个身体所有的主宰，只有自己。

有意思，霍展扬勾了勾手指，忽然来了兴趣。

周围忽然来了很多灯对着他们，黎安安被射得睁不开眼。琐碎的脚步声从四面围至，等她放下手，发现她跟秦烈已然被团团围在了中间。

枪全部上膛，秦烈拉着姑娘的手，手心却是一片冰凉。

“有个词怎么来着？大势已去。”霍展扬笑得有些阴冷：“秦烈，你和你背后的人，坏了我的生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今天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们来好好地算算这笔账。”

他的视线从秦烈，转到背后护着的黎安安身上。嘴角一勾，视线定在了那里。

黎安安被他盯得如芒在背，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她不想再给秦烈拖后腿了，整个人缩在了男人的背后，脸色有些发白。

秦烈握着她的手有些用力，低声问她：“怕不怕？”

姑娘在后面缓缓摇头：“你在，我不怕。”

周围都是一圈黑洞的枪口，每个人脸色都带着发狠的表情。黎安安心底发凉，觉得今晚这个夜能再短一点就好了，让天快天亮，让一切都大白于天下。

徐清就倒在不远处，眼睛睁着，表情定格在最后的感叹上。她没完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心周围，难道就是心这个？

四周都是霍展扬的人，秦烈的速度纵使再快，也快不过四面八方的子弹。霍展扬似乎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动手，而像是逮着耗子的猫，下口前先逗一逗。

“秦烈，你想一个人死，还是带着她一起？”

黎安安有些愣憧，他这是什么意思？

枪在霍展扬手里转了两圈，他饶有兴致地开口：“俄罗斯转盘，枪里颗空弹外加4颗实弹，你们轮流开枪，谁先倒霉，那么抱歉。”

“不过谁活到了最后，我可以放最后那人一条生路。”

黎安安握紧了拳头，声音发紧：“既然是游戏，这怎么能公平？让我跟秦烈相互开枪，坐拥渔翁之利的还是你。”

霍展扬哈哈大笑：“我定的规则，从来都不要公平。强者了算，这才是所谓的公平。”

汗水顺着额头滚落进眼睛里，黎安安正要开口，秦烈轻轻按着她的双唇。

“照你的意思，最后终究会活一个。让她先离开，颗空弹，我陪你玩。”

“秦烈，别。”

黎安安想也不想地一口拒绝，把手按在他的手上：“与其这样，我宁愿自己来！横竖都是一条命，我不怕。”

霍展扬被她的话听得皱起了眉头，再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上无名指上的一抹亮光，整个人陷入无尽的烦躁中。

“少废话！给你们10秒的时间，若没人开枪，那就由我身边的人代劳。”

黎安安看着红外线的光点一直在秦烈的胸口和头部守着，而她身上也好不了多少，微微吐了口气，半靠在秦烈的后背露出个微笑：“你已经尽力了，无论结局怎样，我都不怪你。”

秦烈注视着那把枪，把轮转了几圈，缓缓开口：“安安，你信不信我？”

黎安安舔了舔有些发白的嘴唇：“当然。”

秦烈把枪递给他：“朝我开枪，没事的。”

霍展扬在倒数，很快就到了4，黎安安不住摇头，心底发慌，忽然想也不想拿着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倒数戛然而止，那熟悉诡异的挣扎感再度回到了脑海之中。他定在了那里，脸上的表情有些滑稽。

黎安安颤抖着手快速按下扳机，轻轻的咔嚓声响起，却是空的。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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